能为力,眼睁睁看着郭氏轰然倒台,什么也不剩下。 含元殿朝议很快散去,朝廷发生了巨大;变革,朝臣们纷纷议论着散去,还没有从方才;震惊之中缓和过来。 李谌心满意足;回到紫宸殿,他从未这般欢喜过,浑浑噩噩;成为太子,浑浑噩噩;成为皇帝,但李谌从未这般做主过,今时今日,他才真正做了一回皇帝! 李谌满面笑容道:“鱼之舟,你去把宣徽使找来。” 鱼之舟答应一声,去找刘觞,不过很快转回来,道:“陛下,宣徽使在散朝之后,便出宫去了。” “出宫?”李谌道:“去哪里?和谁去?” “这……”鱼之舟迟疑;道:“听说是和枢密使一起出宫去;,去了……窦尚书;府上,恭贺窦尚书升迁呢。” “又是窦悦!”李谌感叹:“又是刘光!” 李谌早就察觉出来了,枢密使刘光怕是想要撮合窦悦与刘觞,三番两次;破坏朕;好事儿,偏偏刘光是刘觞;阿爹,朕也不好说什么,他倒是好,变本加厉起来。 刚刚散朝,就把朕;阿觞带走了,还是去情敌府上。 李谌这会子坐不住了,道:“备车,朕也要去。” 鱼之舟无奈;应声:“……是,陛下。” 刘觞果然是去找窦悦;,阿爹刘光一同,二人到了窦家,窦扶风正在门口迎接,笑道:“枢密使、宣徽使,请入内。” 刘光笑眯眯;道:“窦郎君,好福气啊,您有这么一个好儿子,才入朝堂几个月,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往后可是要享清福;。” 窦扶风笑道:“还不是有赖枢密使与宣徽使提携?再者说了,谁不羡慕您枢密使有个好儿子呢?悦儿虽也是好;,但过于木讷,与宣徽使如何能比拟?” 刘光一听,爱听! 刘觞眼皮狂跳,听着那二人互吹儿子,牛皮都吹炸了,不不,自己;皮都要吹炸了,尴尬;道:“要不,咱们还是先进去吧?站在门口多不好意思呢。” 窦扶风道:“请。” 众人入内,窦悦很快也回来了,他不知刘觞和刘光来了,一路呼呼喘着气;跑进来,欢快;大喊着:“阿爹阿爹!我做尚书了!悦儿做尚书了!” 窦扶风见他跑得急切,赶紧拦住,道:“不要瞎跑,累坏了身子又要勾起喘病。” “阿爹阿爹,我跟你说……”窦悦兴奋;揪着窦扶风;袖口,刚要炫耀一下自己;尚书身份,一瞥眼,竟然看到了枢密使刘光,和宣徽使刘觞,所有;话登时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枢、枢密使?宣徽使?!”窦悦震惊。 刘觞笑眯眯;道:“恭喜窦尚书,贺喜窦尚书,窦尚书可是自老祖宗开创朝廷以来,最年轻;工部尚书呢。” 窦悦登时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垂着头,道:“让……让宣徽使看笑话了。” 窦扶风揉了揉他;头顶,道:“这会子倒是会不好意思了。” “阿爹!”窦悦更是不好意思,揪着他不让他挖苦自己。 刘觞笑道:“我们是窦郎君请来吃酒;,今日窦尚书升官之喜,可不是要让我们好好喝几杯?” 窦扶风道:“宴席已经备下,二位,请,请入席!” 侍女鱼贯而入,捧入各种珍奇佳肴,众人入席,紧跟着还有讴者歌女,吹拉弹唱起来,这燕饮;水准奢华至极,比之皇宫都有过之无不及。 就在此时,一个仆役走进来,低声对窦扶风说了两句,窦扶风微微蹙眉,刘光道:“窦郎君,怎么了?” 窦扶风道:“家仆通传,说是有两位贵人,此时正在门外,看来二位掌使要和窦某人一起出门迎接了。” 刘觞奇怪,能让自己与阿爹出门迎接;人,可不多,难道是…… 不等他多想,那人已经自己走了进来,朗声道:“不必迎接了,朕自己进来了,窦郎君不会不欢迎罢?” 是李谌! 何止是李谌,李谌出宫来还不忘了带着帮手,他;那个帮手,便是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 窦扶风迎上去,哪里能说半个不字,道:“陛下光临寒舍,草民自然恭迎。” 众人拱手作礼:“拜见陛下。” 李谌道:“诸位不必作礼,今日是欢心;日子,窦尚书乔迁,本应当幸酒,朕突然起了兴致,便来喝一杯水酒,你们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刘觞心里干笑,谁能嫌弃你啊? 李谌自来熟;坐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刘觞和窦悦;位置是挨着;,立刻换了位置,一屁股坐在窦悦;位置上。 窦悦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陛下……这是……这是下臣;……”席位。 不等他说完,李谌已经笑道:“窦尚书,怎么了?坐啊,快坐。” 说着,还指了指空位置。 窦悦嘴笨,无法与李谌掰饬这些,只好委委屈屈;坐在了阿爹窦扶风身边,窦扶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眼神,让他不要着急。 李谌纯粹就是来捣乱;,他今日又欢心,举杯道:“来诸位,朕敬各位,若是没有各位;鼎力相助,朕也不能有今日;作为!” “陛下言重。” 众人举起酒杯回敬,刘觞呷了一口酒水,甘甜醇厚,特别可口,一看就是好酒。 还有这吃食,天上飞;,地上跑;,海里游;,应有尽有,各种大补,刘觞真怕自己吃得太补,明天喷鼻血,不过不吃白不吃,喷鼻血;话明天再说吧。 刘觞立刻大快朵颐起来,李谌坐在旁边给他夹菜,好像自己是主人家一样,道:“阿觞,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再尝尝这个。” “那个配着酒,能去腥味,十分顺口。” 大好;机会,窦悦本想坐在刘觞身边,眼下被三振出局,只能远远;看着,又不敢和李谌争抢。 刘光看着李谌;那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