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又看了看窦悦,忍不住摇摇头,看来窦悦是不行了,想要撮合他与觞儿,几乎是不可能;事儿。 李谌亲近着刘觞,还故意抬头去看窦悦,对他抬了抬下巴,稍微一扬,这可把窦悦气坏了,但窦悦不敢说话,只能闷头吃菜。 李谌得意;喝了好几杯,刘觞劝道:“陛下,别喝太多,小心喝醉了。” “无妨,”李谌道:“今日朕欢心,就是要喝醉,这种时候不喝醉,还能什么时候喝醉呢?” 其实李谌说得对,在宫里头喝醉,一堆眼目盯着呢,而在窦扶风;宅邸里喝醉,醉了就醉了,并没有那么多人耍心机,反而省事儿。 今日难得大家都欢心,刘觞便没有再阻止李谌,让他喝得尽兴。 果不其然,李谌今日放开了饮酒,天色黑下来,他便有些醉了。 李谌东倒西歪;站起身来,道:“朕……朕没事,别扶着朕。” 李谌胃里难受;厉害,喝;实在太多,他想出去吐一下,但是因为面子;问题,并不叫人跟着,反而道:“朕……出去散散,吹吹风,你们继续饮酒!继续饮……” “陛下,”刘觞道:“小臣扶着您吧?” “不用,”李谌一口拒绝:“朕很好,很清醒,没有……没有饮醉,自己可以……” 李谌强调自己一个人去,刘觞只好坐下来,李谌踉踉跄跄;离开了宴席,往外走去。 刘光;眼眸微微一动,不如趁着今日天子欢心,把刘觞;事情说清楚,自己;儿子,是决计不能和天子走得那么近;。 刘光站起身来,道:“天子饮醉了,我还是去看看,你们继续幸酒,不必怛心。” 刘光很快跟着离开,郭郁臣想要跟着一同去,但是刘光没叫他跟着,因此郭郁臣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子,李谌和刘光谁也没有回来,刘觞心里有些着急,道:“不知陛下和阿爹怎么样了。” 郭郁臣也是担心,道:“要不然……咱们去看看罢。” 刘觞当即站起来道:“走走,小郭将军。” 二人也离开了宴席,顺着灯火通明;地方往前找,很快就找到了李谌与刘光,那二人站在窦家宅邸;花园边上,似乎正在说什么。 李谌醉醺醺;离开宴席,准备找个地方吐一下,缓解胃中;难过,他还没走几步,便听到“陛下”;呼声,有人在唤他。 李谌回头一看,灯火阑珊之下,有一个身材纤细高挑之人站在那里,形容俊逸而冷艳,一身绣裳,细腰横着玉带。 “嘿嘿……”李谌傻笑一声,踉踉跄跄走过去,一把抱住来人,低喃道:“阿觞……咦?你怎么稍微长高了一些?” 刘光:“……” 那唤住李谌;,哪里是什么刘觞?正是刘觞;阿爹,枢密使刘光! 刘光被李谌一把抱住,嫌弃;蹙了蹙眉,道:“陛下,小臣不是刘觞。” 李谌饮醉了,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反而抓住了重点——刘觞。 “阿觞……”李谌紧紧抱着他,小奶狗一样歪着头,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还蹭了蹭,撒娇;道:“阿觞哥哥,嗯……好香啊,比平日里都香!是熏了什么香,让谌儿闻闻……” 刘光蹙眉,又是“阿觞哥哥”又是“谌儿”;,更是一脸嫌弃,心中想着,觞儿是什么品位,竟受得住陛下如此油腻? 刘光嫌弃;推开李谌,道:“陛下,小臣想要与陛下谈一谈关于觞儿;事情。” “嗯?”李谌被推开,有些委屈,抿着嘴角,扯着自己;衣摆,可怜巴巴;道:“阿觞哥哥,你不喜欢谌儿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谌儿……” 刘光:“……”晚宴险些吐出来。 “其实……”李谌醉得不清醒,把刘光认成了刘觞,酒壮怂人胆,立刻鼓起勇气道:“其实……朕早就属意于你,朕;心里……全都是你,再容不下旁人!” 刘觞和郭郁臣来到花园边,便听到天子震耳欲聋;表白声,郭郁臣;脸色瞬间沉下来,难看到了极点。 刘觞则是震惊;道:“陛下怎么喜欢阿爹?他不是喜欢窦悦吗?” 刘光没想到天子会对刘觞表白,而且这般高调,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就算是如此高调,又能如何?天子三妻四妾,三宫六院,喜欢;时候新鲜劲儿十足,不喜欢;时候便会厌恶丢弃,可千万别想着天子能专一什么事物,尤其如今;天子正当年,还年轻着,年轻气盛;,难免一时冲动。 刘光眸子转动,知道天子是把自己认错当成了刘觞,这样……也好。 刘光便没有再辩解什么,而是干脆替刘觞道:“陛下;美意,小臣诚惶诚恐。” “阿觞……?”李谌喃喃道。他还没清醒过来,以为刘光就是刘觞,听着他;开场白,表白;兴奋与喜悦瞬间被冷风吹淡了。 刘光继续道:“但陛下对小臣;喜爱,不过是对一个新鲜玩意;喜爱,等时日推移,不觉新鲜了,或许发觉了什么更加有趣儿;事物,这份感情便也淡了。既然如此,小臣受之有愧,也承受不起,陛下还是收起这份心思罢。” 李谌张了张口,呆呆;凝视着刘光,仿佛一只被抛弃;大号小奶狗,巨型;…… 刘光说完,不等李谌回魂,已然转身离开,丢给天子一个无情无义;背影,施施然走远。 郭郁臣看到刘光离开,立刻大步追上去,只留下李谌和刘觞二人。 刘光本想直接回宴厅;,不过他刚走了几步,便感觉到有人跟踪,轻笑了一声,故意往花园而去,果不其然,稍微一拐弯,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抱住刘光,将他压在角落;墙上,不由分说,立刻吻下来。 刘光压根儿没有挣扎,伸出柔若无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