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岁平可没忘记,刘觞是抄他家的人,这新仇旧恨,多到数不过来。 遥辇氏压低声音:“王郎君,其实……遥辇这里有一件趣闻,虽不知真假,但或许能帮助到王郎君。” “是什么趣闻?快快讲来!” 遥辇氏立刻将宣徽使刘觞,与耶律延木的母亲神似的事情说一遍,道:“遥辇也没有什么证据,但神似是千真万确的,王郎君您说,若宣徽使他其实是……” “契丹人!”王岁平兴奋的接话。 遥辇氏捂嘴一笑:“中原的天子,可会让其他族人做内朝班之首呢?” “自然不会!”王岁平更是兴奋。 “只是,”遥辇氏发愁道:“这消息也不知真假,若真的只是人有相似,也是有可能的。” “这怕什么?”王岁平大手一挥:“没有证据怕什么?只要有流言蜚语传出去,便算是没有证据,朝廷也要掂量掂量,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刘觞!” “是!”遥辇氏笑道:“王郎君您说的真好呢。” 遥辇氏根本没提让王岁平帮忙传播舆论的事情,因王岁平与刘觞有仇,所以经过遥辇氏这么一点拨,立刻想到传播舆论这个法子,可谓是借刀杀人! 王岁平今日到这么大的好消息,遥辇氏又殷勤侍奉的厉害,自然要多喝几杯,一直喝到很晚,这才离开酒楼。 王岁平醉醺醺的从酒楼走出来,嘭一声,正好撞到迎面走入酒楼的人。 “看点!不眼睛么?!”王岁平恶人先告状,态度十分嚣张。 而被他撞到的人,恰好便是孟簪缨。 孟簪缨痛恨王岁平痛恨到极点,冷眼瞪王岁平一眼,当即脚下一勾,紧跟便是王岁平“啊呀——”惨叫的声音,一下子扑倒在酒楼大的槛上,呸一口竟然吐出一颗牙齿,疼他子哇乱叫。 孟簪缨冷笑一声,都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抬步走。 孟簪缨低声道:“晦气!出来喝个酒,都能碰到这样肮脏的东,呸!” 他说,上二楼雅间,进入雅间回身关闭,板关闭的一瞬间,隔壁雅间有人走出来,孟簪缨虽然只看一眼,不是太真切,认清清楚楚。 奇怪的喃喃自语道:“那不是契丹的遥辇特使么?怎么在这里?” 一夕之间,宣徽使刘觞疑似耶律延木亲弟弟的消息在安城传开,安城一百零八坊,各个角落全都传遍这个消息。 “不好不好!”程熙之慌慌张张的跑入宣徽院,大喊:“宣徽使,不好!” 刘觞哈欠从里面走出来,他还在睡午觉,被程熙之乌鸦一般的叫声给喊醒,道:“程小,又怎么不好?你和老陆又吵架?” “不是!”程熙之道:“谁和他吵架,我是说你!宣徽使不好!” “呸呸呸!”刘觞道:“本使好很呢。” “什么好的很?”程熙之道:“今个我去坊间走访,你知道我听到什么传闻么?关于你的流言蜚语!” “本使?”刘觞笑道:“不会是什么花边新闻吧?啊呀,天子会不会吃味?” 程熙之急的道:“宣徽使,真的是大事!坊间传闻,说你是耶律特使的亲弟弟,你原本是契丹人!” 刘觞挑眉,原来是这个消息被传开。 耶律延木说过,刘觞的面容与他的母亲十分相似,而且还暗示过刘觞,弟亲的后背有一块伤疤,虽然是小候留下来的,但是伤疤很深,应该会留下痕迹。 刘觞从未注过自己的后背,毕竟照镜子不方便,但是阿爹刘光和天子李谌都证实过,刘觞后背的确有一块陈的伤疤,像是很久之前落下来的,现在想要根除祛疤,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种的事情,都证实耶律延木的猜想,或许十有八*九,刘觞是耶律延木的亲弟弟。但岁月过去那么久,现在的医学技术也有限,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认亲证据。 自从耶律延木入狱又被放出来,他也清楚有人盯上自己,耶律延木这个人谨小慎微,从来不肯相差踏错,再者,刘觞很有可能是他的亲弟弟,耶律延木自然也不想连累刘觞,因此这些日子与刘觞保持距离,没有太过殷勤。 刘觞本以为这个事情,可以作为一个未解的谜题,这样埋藏下来,哪知道竟然被人翻出来。 程熙之道:“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街坊都传遍,我觉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