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简单的流言蜚语,一定是有人故为之,宣徽使,你罪过什么人,可有想法?” “本使?”刘觞笑眯眯的道:“本使罪过的人太多。” 程熙之:“……” “再者说,”刘觞又道:“美貌是原罪,本使这般美貌,嫉妒本使,想要诟病本使的人实在太多,多如牛毛!” 程熙之:“……” 刘觞还没说完呢:“再者说来,本使除美貌之外,还有大智慧,美貌和智慧其一,已然是不幸,本使这样天生丽质,聪颖通达之人,生来便是要被诟病的。” 程熙之:“……”我都快听不下去! 程熙之眼皮狂跳:“宣徽使,你……不急么?” “急?”刘觞道:“不必急,此人藏在暗处如此编排我,肯定还有下一步动作,传一些流言蜚语,必然不是他的全部本。本使只需要,静观其变,见招拆招罢。” 第二日便是逢初一与十五的朝参,果不其然,铺天盖地的奏章呈上来,全都是弹劾宣徽使刘觞的。 说刘觞本是契丹人,根本不配再做内朝班之首,这样的做法,分明是将大明宫拱手让给契丹人。 还有人说,刘觞居心叵测,混入大明宫,包藏祸心,应该还有更大的动作,说不定博取天子信任之后,便是图行刺,而春狩的棕熊和猎犬都是刘觞准备的。 也有人说,宣徽使的身份不能证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宣徽使是契丹人,这样的舆论一夜间之间传开,必然是有心者故为之,让大家不要上当。 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间宣政殿吵吵闹闹,仿佛菜市场一般。 “宣徽使为我朝廷做多少事情?我等羣臣都是通达之辈,怎么能被流言蜚语牵鼻子走呢?” “话虽如此,但万一宣徽使真的是契丹人,那该如何?” “是啊是啊!总不能将内朝班交给一个外族人罢!” “算现在没有证据,也应该稳妥起见,暂革职宣徽使,陛下,大唐的江山,不能允许任何差池啊!陛下!!” “是啊陛下!臣附议!” “还请陛下决断!” 李谌眯眼睛,站在宣徽殿最高一阶踏跺,居高临下的凝视满朝武,眼神冰凉凉的。 这一看是圈套,有人故散播谣言,而满朝的群臣何其聪明,也不是不知道幕后之人的图,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人嫉妒宣徽使的权势,趁机拉踩一把,有人忌惮刘氏的权威,顺水推舟压制一把,也有人是不敢出头罢。 有人走进宣政殿,竟然是王太后。 王太后道:“我都听说,宣徽使的事情,陛下,您是大唐子民的天子,千万不可气用事啊,如今宣徽使到底是不是契丹人,已然不重要。” 李谌眯眼目道:“那母亲的思,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王太后道:“自然是平息这沸腾的舆论啊陛下,现在坊间已经传开,说咱们大唐让一个契丹人做宣徽使,若是传到旁的小国耳中,咱们泱泱大唐,还有什么颜面?” “是啊是啊!陛下!” “太后娘娘说的对,说的对啊!” “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李谌双手攥拳,眼神阴鸷,面容冷酷到极点,在他马上便要爆发之,一个小太监跑入宣政殿,道:“陛下,宣徽使请求谒见。” 宣政殿朝议正在讨论刘觞的事情,刘觞这会子竟然主动跑过来,羣臣一听,一个个立刻噤声,虽然他们背地里都支持卸任宣徽使,但是刘觞的权势还在,他还有个权利滔天的阿爹,可没有几个人敢当刘觞的面子这般肆无忌惮。 “宣。” 刘觞施施然走进来,一下为宣政殿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目在刘觞的身上。 刘觞面不改色,好似完全没有听说流言蜚语一般,闲庭信步上前,拱手作礼道:“小臣拜见天子。” “宣徽使不必多礼。”李谌道:“不知……宣徽使此谒见,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要紧事是没有的。”刘觞笑一脸轻松:“小臣实在不知今日朝参这么般间,还以为各位同僚已然下朝,这才冒然谒见,还请陛下见谅。” 李谌道:“宣徽使有话便直说罢。” 刘觞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是小臣的私事……小臣因身子缘故,偶风寒,所以想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