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和子在哪里?
想要让佐和子“安息”,自然得先解决这个问题。
我将脐带扔给青蛙王子解析后,由于这并不是很占空间的大能量物体,解析效率很高,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这真的只是很普通的脐带,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唯一特别在于,那几滴脐带血与我有着亲缘关系。
正因为真的是普通的脐带,反而更不普通了。
佐和子复活了,作为一个“普通”的婴儿降生的。
那些疑似失败实验品的人偶们解析结果还没出来,但光看外表就已经足够扭曲了。
如果她是这些人偶实验的成果,作为扭曲的集大成者,佐和子为什么这么正常?
更令我费解的是,乔鲁诺将一滴脐带血化作苍蝇后,它完全没有继续寻找本体的迹象,只是去和骨灰苍蝇会合了。
看起来,骨灰与脐带血,都已经是佐和子留在这世上最大的一部分了,这与她复活的前提假设矛盾。
今晚的探索看似效果不错,但留下来的谜团更多了,将四周又简单找了圈,没有新的收获后,我和乔鲁诺决定今晚的墓地考察暂时告一段落。
至于这场短暂战斗里留下的各种痕迹,我嘴上说着替身能力不是爆炸、不用担心被怀疑,但临走前,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尝试修复了——这也算是对能力的测试。
承太郎先生没有说过血脉感应除了帮助觉醒,对原有的替身还有加成的作用,而我现在却非常明确地感觉到:我稍微变强了一些。
初步猜测,这可能是因为替身本就是灵魂的展现,如果说血脉感应帮助觉醒替身源于对灵魂的激发,那这种“激发”能让灵魂更坚韧,替身变得更强,似乎也能说得通。
我不知道这对未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至少现在,我得把每一次变强的机会抓在手中。
从觉醒到现在,我的替身经历了两次“质变”,一次是核心能力“时间采样”的真正出现,一次是“青蛙王子”形态的诞生。
事后我也总结过这两次质变的原因:
第一次是处在绝境中,出于对维护平静生活的强烈渴望,在巨大的压力下,“渴望”化为了实质,我理解并掌控了我的第四种能力。
第二次则是在虹村形兆事件初步解决、与仗助君聊天过后,我想起了被我遗忘的“初心”,青蛙由此变为了青蛙王子。
毫无疑问,替身是一种相当唯心的能力。
不懈的锻炼也许会让我的战斗技巧更加纯熟,但真正的、特殊的成长,还是来自于我内心的成长——而目前看来,这种内心的成长并不是思维能力的提升、人情世故的谙熟,而是对自身某种理念、信仰的坚定。
我自认为现在的我,已经足够坚定了。
那我的替身,是否也基本成长完成了,不会再发生“质变”了呢?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让青蛙王子抽取过去的时间点,将坑洞一块一块地还原。
杀死虹村形兆的时候,我对这些无生命的物体可调整的时间区间远比人体狭小,沾上血的水泥地调整范围只有七八十年。这本应该便于我在转“时间转盘”时准确抽取时间点,可无生命物体的“转速”却快得惊人,这使得如果我想要精确到某一段时间内,几乎和人体一样难。
可现在,我已经基本能在转转盘时,把无生命物品的抽样误差限定在五年里了——而那块墓地显然五年内都没什么人动过,这使得坑洞还原的效果非常不错。
有机会再对人体实验一次好了,形兆的指骨我还没有丢掉呢。
最后离开时,乔鲁诺变出了一些蛇,爬来爬去地将坑坑洼洼的地面熨了一遍,抹去了我们的脚印。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变出来的蛇看起来胖胖的,还蛮可爱的。
我的脑中刚掠过这个想法,还没有撤回去的青蛙王子突然“rua”了一声,声音有点委屈。
哎呀,在吃醋吗。
作为大半个实用主义者,我已经完全忘记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嫌弃青蛙王子的样貌了,现在再看我的替身,只觉得它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之一。
回去的路上,我和乔鲁诺交流着各种猜测,一部分围绕着汐华佐和子,一部分在谈我们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乔鲁诺对“血脉感应”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兴趣,并且在我给出从承太郎先生与仗助君那里获知的详细情报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作为一个知心好姐姐,我当然要给出他自我展示的空间,立即询问道: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乔鲁诺?”
“黄金体验是在母亲回国后几天才出现的……但在此之前,我隐约对一些周围发生过的异常有些印象,只是当时没有在意。”
“唔嗯,而且血色蝗虫作为替身,能从最开始就察觉到他的你,肯定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初步觉醒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