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受这件事的影响……”
我续上了他的话,
“所以,你在意血脉感应,也是怀疑自己替身产生的原因吗?”
乔鲁诺点了点头:“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母亲没说过,可我能感觉得到——她闭口不谈的我的生父,是个令她畏惧的男人。以母亲的性格,如果连她都能感到恐惧的话……”
乔鲁诺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以柳子的性格,即便遇到普通的杀人犯,她也可能视对方顺不顺眼来决定她的态度,看对方不顺眼,说不定还会当面嫌弃对方杀人手法太low配不上美丽的自己。
如果她与乔鲁诺生父间的过往,只是男女间的感情纠葛,那不管她是怀念、是喜欢还是憎恶,都不会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这么‘关心’柳子。”
我笑了一声,
“你还真是孝顺的儿子啊,乔鲁诺。”
乔鲁诺望向我,翠眸轻轻眨了眨:
“您也一样,姐姐。”
按照我们间的“交情”,虽然有着亲戚关系、共同背景、并肩战斗的加成,能够比一般的刚认识的熟人话题聊得再深入些,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再往深里说,就是交浅言深了。
我本想换个话题,乔鲁诺却突然说道:
“不过,我的替身能力怎么觉醒的,这本身倒不是值得我在意的事。如果不是您提起血脉感应这个理论,恐怕我只会干脆地用着替身,并不会深究他的起源。”
他神色淡淡的,语气很坦然:“在意这一点,恐怕是因为我的一点‘执念’吧——对我那位不知道是否活着的‘生父’。”
无论是替身能力、各自母亲的黑历史,这些东西虽然不是正常人一见面都会聊的,却都是我们共同了解的信息,属于正事。
可一个孩子从未见过的生父,那既不属于正事,也不是正常人刚熟悉起来就能愉快谈论的话题,就算是我和仗助君,也几乎不聊他的父亲与我的父母。
那么,看起来很懂得察言观色、处事分寸的乔鲁诺,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呢?
乔鲁诺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笑道:
“我希望能帮助您,这是我的‘承诺’。
“而为了实现承诺,更多的了解与交流是必要的。
“此前,更多的是您在主动开口,拉进距离,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他看起来很认真。
我能够理解他想帮助我对付佐和子,这里面有太多的理由,他千里迢迢偷渡过来,也不可能放任佐和子活蹦乱跳。
但他现在的承诺,似乎又与之前有着微妙的不同之处。
想了几秒钟,我暂时放弃了纠结这个问题,学着他的样子,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一路保持着,直到我们回到了公寓——并在公寓门口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
“…………”
熟悉的人影孤零零地停在路灯下,手里提着个袋子。大概因为没穿平时那身略显臃肿的校服,只套了件米黄色的卫衣,头发也没有白日里梳得那么像个整齐的牛粪,此刻,这个我熟悉到想吐的人看起来有些陌生。
尤其是那张脸,那张时常露出蠢兮兮表情的脸,与往日更显不同。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神色格外冷淡……如果不是那头发型的话,说不定能打上冷酷帅哥的标签。
似乎因为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东方仗助的眼珠动了动,向我的方向望了过来。
明明我站的地方距离他三十几米远,没有路灯,根本看不清。
我感觉突然胃疼了起来,对着身边开口道:
“乔鲁诺,你——”
“?”
“……算了,你就跟着吧,先不要说话。”
我深呼吸了一次,往前踏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又深呼吸了一次。
很好,我现在的目标是让母亲安息,我的心里除了这件事就只有这件事。区区东方仗助根本无法影响到我的心情,我能行。
我成功将垮掉的微笑又挤了出来,径直走向东方仗助。
“晚上好,仗助君。”
——实际上,虽然我没看时间,但现在多半已经是凌晨了,也不知道东方仗助在这里等了多久。
“你有什么事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道。
东方仗助没有立即动作,他维持着倚靠着路灯的姿势,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在乔鲁诺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又将目光放回了我的身上。
他看人时一向喜欢直白地目光接触,往常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触,现在却感觉胃更加痛了。
我忍住了没把视线移开,对着沉默的他,再次开口:
“仗助君?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