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更忘不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所以她拉着悠悠,不愿再多看那人一眼。 如十多年前那般,宋安悠轻轻拍了拍夏剪冰的手以示安抚,随后牵着她,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亭子。 此刻正轮到许琳琅射箭,她拉弓搭箭,单眼测了测靶心,正欲发箭。 突然,“嗖”的一声,只觉一个东西擦着她的耳畔飞过,耳边立马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许琳琅被吓了一跳,顺眼一看,竟是一支箭自她身后射出,越过她直中靶心。 “谁啊!?” 许琳琅捂着耳朵,愤怒的转过身去。却见宋安悠拿着弓,冷笑的盯着她。再一看,旁边还跟着那夏剪冰以及一位从未见过的好看公子。 像是有些忘了此刻的处境,她晃了晃神。 她怎么没见过京都还有长得如此标致的人? “喂,许小姐。” 宋安悠不耐烦的用弓敲了敲地面,试图让她回神。 “不好意思啊许小姐,刚才射箭心切,一时没注意到你。” 没注意到她?眼前杵一个大活人看不见,明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宋安悠刚刚得了个县主,夏剪冰的爹又是礼部尚书,现在竟是一个也惹不起了。许琳琅眼睛冒火,一股气堵在喉间。 “道歉不敢当,宋小姐如今已是县主了,县主与我们玩乐,是给我们脸,自然没人敢说你。” 许琳琅咬着牙恶狠狠的回答。周围人也都默不作声,等待着看一出好戏。 “许小姐的意思是,我仗势欺人咯?” “我岂敢说?难道告诉大家县主射箭擦伤了我的耳朵。” 许琳琅故意将声音拔高,周围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擦伤了你的耳朵?许小姐可不要血口喷人。” “难道你还想抵赖,我这.....” 许琳琅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却并没有看到血迹。 怎么会?她又仔细摸了摸,竟连皮也没破。 “许小姐脑子不清醒,血口喷人我就不计较了,只是既说我仗势欺人,也知道我县主的身份,为何不向我问安,难道是觉得我德不配位吗?” 踏青游是年轻人们的活动,没有太多的礼数讲究,但若非要讨个礼,也不是不行。 这县主是皇上亲封,说她德不配位,那不就是对皇上心有不服。许琳琅可担不起这种编排,即使气得七窍生烟,也还是福了一礼: “县主万安。” “不必不必,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 宋安悠摆摆手,又假惺惺的客套起来,随后又走到她近旁,压低了声音。 “只是.....” “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记得回去跟你爹告状,让他来找我舅舅评评理。” “你!!” 这是她当年对夏剪冰说的话,现在轮到自己,只觉得无奈与羞恼,但并不会觉得愧疚。 “别忘了哦。” 宋安悠对她眨了眨眼睛,扔下手中的箭,三人潇洒离开了亭子。 宋安悠已经多年没看到许琳琅了,见到一次,定然是要好好收拾回去,此刻事毕,只觉心中畅快,一路哼着歌。倒是夏剪冰摸了摸她的头: “你呀,干嘛还和她计较,这都过去多久了。” 话虽如此,心中也满是感动。 或许还要感谢许琳琅吧,让她遇到了悠悠。 “她欺负人时可曾想过,那种伤害别人或许一辈子也忘不掉。” 宋安悠随口应着,转过头,却见一旁的凌云谏已经多时没有说话了。 他不知道她们和许琳琅的渊源,心中不会感到莫名其妙吧? 蹦跳到凌云谏的旁边,宋安悠带着笑容开口: “世子可也是觉得我做的不对?” 眼前少女刚刚与人争执一场,脸上带着红润,眼眸亮闪,灵动如山野间的精灵。 “县主与那位小姐的渊源,在下无权评判。” “你都不好奇?” 凌云谏笑着摇摇头。 “好吧。” 周围的活动眼花缭乱,三人转了一会,宋安悠又忍不住搭话; “世子,在你们西蜀这个时候可有什么好玩的活动?比如放纸鸢,或者别的我没见过的?” 好玩的活动,凌云谏怔了一下,他好像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