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闻过。 即使有,也与他无关..... “似乎未曾听过。” “未曾听过?” 宋安悠其实是知道的,西蜀立春时会举办迎春祭典,也有踏青郊游,还有打春牛之类的有趣活动,这世子是真的不知,还是懒得理她? “哈哈.....肯定是世子平日读书太用功,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听过很正常。” 宋安悠硬着头皮结束了这个话题。 “谢大少爷,你行不行啊?” “搞快点吧,犹豫半天了。” “你是不是玩不起呀?” 身旁亭子内传来一众声讨,声音大的好似要将屋顶掀翻。亭中人密密麻麻站着,将四面透风的亭硬是围成了屋子。人群中间,谢策行拿着一支矢尴尬的站在那,旁边一位公子哥悠闲地坐在那,周围全是催促的声音。 他有些后悔了,刚才与那人比赛投壶,一开始一直赢,赌注越下越大,最后自己脑门一热,竟同意了拿腰牌上那颗淡水金珠作注。 谁料赌注下完后便开始胜负难分,此刻投壶八局已经比了七局了。旁边这人已是连中七次壶心,一次贯耳,算下来得有十五筹了,而自己中了六次壶心,一次贯耳,若是这最后能够中壶心,扯平了也还好说,要是不能,就真要把这淡水金珠输出去了。 非是他输不起钱,若是寻常金银珠宝,输了便输了,可这淡水金珠十分贵重,更重要的是,谢家的令牌其实并不是那块金牌,而是它。 拿到这淡水金珠就如同谢家少主。若是将它输了出去,爹非打断他的腿不可。真希望来个天外飞仙把他带走。 四周的起哄声越来越大,谢策行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赌一把。 “我来。” 谢策行只觉一阵风过,夹杂着栀子的清香,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抽走他手中的箭矢,对着铜壶轻轻一抛,那箭矢正中壶心。周围瞬间一阵骚动。 “这人谁啊?” “怎么来捣乱啊?” “你别说,还帮这谢公子保住了那淡水金珠呢。” “哈哈哈....” 谢策行也有些懵,但心中还是庆幸这局被搅黄了,也假惺惺的转过去寻找罪魁祸首。 “谁抢了我的.....” 望到眼前人,谢策行的话卡在喉间: 少女梳着双髻,穿着鹅黄小袄,猫一样灵动的杏眼里盛满了讥诮,嘴角也向上翘着,带起两个浅浅的梨涡。她在笑话他。可即便如此,她的笑容仍是如山野间最热烈的迎春花般,将春日迎进了他的心里。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1 “烂板凳,你那是什么表情?被本小姐的美色惊呆了?” 烂...烂板凳? 这个名称,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 “你是.....宋安悠?” 谢策行惊讶地嘴里都能塞一个鸭蛋,昔日的混世魔王,如今怎么长成了这般。 可爱的模样。 宋安悠翻了一个白眼。 “不然呢,还会有别人叫你烂板凳?” 她看了一眼谢策行腰上那块令牌,又忍不住轻嘲: “你可真行,什么都敢赌。” 旁人或许不知那金珠的作用,她却是知晓的,因而跑过来解围。 “我也是一时情急.....” 终于来了个理解自己处境的人,谢策行只觉心中热泪盈眶。 “哎哎哎” “两位叙旧也差不多了吧,谢公子,你这怎么回事啊?比不过就请外援?” 旁边的公子哥见比赛被打断,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谢策行此刻倒像是有了家长撑腰的小孩,转过身看着那人,又用手揽住宋安悠的肩膀,这动作令他身体僵直了一下,但又很快掩饰住了。 “她是我大哥,她投的自然就算我投的咯。” “烂板凳,把你的手拿开。” 还未碰上几秒,宋安悠就将他的手打落。 “什么大哥二哥,你搞清楚,现在是我们在比,谁说可以请外援了?” “这位公子莫急,刚才干涉比赛是我不对,让你们胜负难定,不如这样,再比一场。我和公子比,谁赢了这淡水金珠就归谁,如何?” 宋安悠看着那位公子哥,笑眯眯的谈判着。 周围人更是巴不得越热闹越好,都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