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比一场。 那公子哥看了眼宋安悠,想到她刚才如此轻松就将箭矢投进壶心,此刻又邀他再赌,定是有把握的,若是跟她比,指不定输多惨呢。 再看看她身边的人,那位清冷如月的小姐应当就是尚书府的千金,看起来柔柔弱弱,若是选她,旁人还不笑自己胜之不武,再旁边,却是一位身着玄衣,却白面墨发,一股书卷气的男子。 他瞧着倒是不错,一看就是书呆子。 “好啊,县主既然都提出要重比,我自然却之不恭,只是我堂堂七尺男儿跟县主一位小姑娘比,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如这样,我看你身旁这位公子应当也是你的朋友,我想和他比试一下。” 身旁的公子? 凌云谏? 宋安悠转眼看了看凌云谏,战火突然烧到身上,他只是眉头轻轻一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旁边的谢策行却是急的不行,若是与宋安悠比,这小子绝没有赢的余地,怎么会又挑上别人了,他使劲戳了戳宋安悠,低头在她耳边耳语: “这个人是谁啊?他会投壶吗?” 宋安悠亦是咬着牙低语: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挑到他。” “县主意下如何?” 那公子见两人神情紧张的窃窃私语,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三分。看来是赌对了。 “既是和我朋友比,自然要问问他的意见。” 宋安悠朝着他敷衍一笑,就拽着凌云谏的袖子出了亭子。一出去,她就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盯着凌云谏。 “世子,实在不好意思把你牵涉进来,只是这金珠对我朋友来说意义重大,是不能输掉的,还请你帮帮忙。” 宋安悠心里也没底,这凌云谏看起来什么活动都不爱参加,真的会投壶吗? “拜托拜托。” 凌云谏盯着她,突然轻笑了一下,羽睫在脸上投落淡淡的阴影。 “县主既然发话,在下尽力一试。” 回到亭子中,刚才的残局已经撤下,一位仆从走过来向凌云谏手中递了八支箭矢。他持箭而立,身姿挺拔,朝着那公子微微点头: “公子先请。” 那公子本已经将心放回肚子里,见凌云谏一副从容模样,又有些紧张,拿着那箭一投,竟是斜射到旁边的地面上了。周围顿时一阵唏嘘,他稳了稳心神,又投了第二箭,这次倒是极好,正中壶心。 “散箭。一筹” 仆从高喝一声,拿起木片开始计分。此后的两箭都还不错,一支正中壶心,一支贯耳。 共是六筹。 公子哥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朝着凌云谏作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