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安悠和谢策行紧张了起来,谢策行抓着宋安悠衣袖的手更是微微生汗。他望了眼四周,才发现夏剪冰也在这,忙招呼她: “夏姐姐。” 夏剪冰点了点头,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宋安悠也拍了拍他。 “没事没事,要相信世子。” 凌云谏衣袂飘飘走上前来,手执箭矢对准铜壶一掷,那箭矢便稳稳落进壶心。 “有初,两筹。” 第一箭就中了! 宋安悠惊喜出声:“世子好生厉害!” 但凌云谏好像禁不住夸一般,后面两箭都未中,第四支方才进了壶心。 “共四筹。” 随着仆从一声吆喝,凌云谏退了下来,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 “没事的世子,你已经很厉害了。” 宋安悠连忙安慰凌云谏。她感觉谢策行捏着自己衣袖的手又紧了三分。 “你担心什么?输了大不了拿钱赎回来嘛,谁叫你乱打赌。” 中场休息后,又轮到那公子先开下半场,人逢喜事精神爽,那公子上去的时候只觉筋骨都舒展了许多。第一箭便是贯耳,记一筹,此后三箭全部命中壶心,两场算下来便是十三筹了。 胜负似乎已见分晓。 公子哥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看了一眼谢策行。他拿了十三筹,就算凌云谏接下来四箭皆中,也不过十二筹。 “安悠,这下完蛋了。” 谢策行一脸灰败,如丧考妣。 “哎呀,不是还有一些额外加分的箭吗?还没结束呢,不要着急。” 通过上半场的观察,宋安悠发现凌云谏对投壶并不生疏,至少曾经肯定是玩过的,只是能不能投出别的花样,她就不确定了。 第二场的凌云谏好像也掌握了技巧,前三箭皆直中壶心,将筹码拉到了十筹。但即使发挥很好,众人也只觉木已成舟。 哪怕最后一支中了又能如何? 凌云谏拿着箭矢的手微微一顿,望向宋安悠。 “世子,别灰心,还有机会呢。” 见他望来。宋安悠又连忙为他加油打气。一声轻笑至场上传来,那箭矢如亭亭舞女跳进壶中,又蹦了两下再次弹进壶中。 周围的气氛一下被点燃。 竟是反败为胜了。 “骁箭,四筹。”在仆从的计分声中,凌云谏朝着那傻眼的公子微微颔首: “险胜。” 宋安悠也很激动,没想到真的投出了额外加分的,这骁箭真是全凭运气了。 “世子真厉害,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总算保住了淡水金珠,谢策行自心底长舒一口气。也忙凑到凌云谏跟前。 “兄弟,今天真的是多亏你了,保住我一条腿。” “安悠,你这位朋友是谁啊?给我介绍介绍啊。” 宋安悠白了他一眼: “他是永定侯府的世子,我们前两天一起监修河道才认识的。” 宋安悠又转过头向凌云谏介绍谢策行。“世子,他是梦南谢家的公子,叫做谢策行,是我儿时的好友。” “谢公子,幸会。” “世子幸会幸会,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去京都的万春酒楼喝酒。” “举手之劳罢了,公子不必言谢。” “行了吧你,谁想跟你喝酒。” 宋安悠忍不住出言吐槽。 “你怎么回事?来京都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玩?” “我怎么没找,刚随我爹进京时,我便来宋家找你了,谁料那时你人还在安南,后来听说你回来我又去找过一次,你舅舅却说你被派去监修什么河道了,我还以为这踏青游你不会来呢。” 谢策行盯着她,眼神中有些委屈。 “这么热闹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不来?” “那倒也是。” 四人走走停停,只有宋安悠和谢策行两人叽叽喳喳讲个没完,阔别多年的朋友,自然有很多事情想要分享。 “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好笑吗?整那一副做派,我都甘拜下风,他们说你穿了京郊一套宅子在身上,哈哈哈。” 自己的惊心装扮竟然遭到这样的吐槽,谢策行有些气急败坏: “谁这么说小爷我,他到底懂不懂,我这是正常装束。” 他站到宋安悠面前停住,羞恼中又带着一丝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