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天气。
但他为了谨慎，还是靠边停车，打开双闪。
不远处也有车停下，红色尾灯一闪一闪，被雨水模糊得只能看见一团红雾。
十分钟过去了，雨势不见小。
这种恶劣的天气，她没少见，比这更恶劣的，她也经历过。
周寰视线离开手机，把手机递给她看，“前面出车祸了。”
短视频里，一辆车头侧着撞上山崖，轮子陷进排水沟，车尾高高翘着，场面很是吓人。
岑愿眨了眨眼，叹了口气。
稳妥起见，看样子今晚在车里过夜。
两人打定主意，将座椅放矮了些半躺着，岑愿偏着头听着窗外的雨声有点难以入眠。
倒不是不习惯在车内留宿，而是狭窄的车内，周寰的存在感难以忽视。
心绪仿若涨潮，她闭上眼，四周全是他的气息。
她稍稍动了动，呼吸也随着心跳变得不正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愿迷迷糊糊睁开眼，雨声哗啦四周漆黑。
她按亮手机，微弱的光照亮狭小一块，举高些，她看见周寰紧闭着眼，抱着双臂，睡得沉。
她勾过后座的毯子，轻轻抖开，往周寰胸前搭去。
动作轻又慢。
倏地，手腕被握住，掌心很烫贴着肌肤，岑愿下意识抽离，却被牢牢地控制。
她整个人不受控，往前窜，手心压在了周寰胸口。
轻轻吃痛一声，他掀开眼帘看她，眼底的红潮几乎漫过整个眼球，惺忪睡意下满是防备。
视线相碰，他眸底的冷意迅速撤退，嗓音沙沙的，“岑愿。”
手心下心跳蓬勃有力，一起一伏收缩，让她掌心发烫出汗。
心跳也跟着加快。
胸口起伏着，呼吸变得很沉。
早知道，不好心替她盖毯子。
“你先放开我。”岑愿抬了抬手腕。
男人的体温偏高，热意透过腕部肌肤源源不断渗透，勾起细微的痒意。
静静看了几秒，他稍稍抬起身。
手机屏幕陡然变暗，四周恢复无尽的黑，身体摩擦皮质座椅的窸窣声在耳边放大。
岑愿感觉周寰在靠近。
他的气息也扑了过来。
她本能的往后躲，手腕却被牵制着往前倾斜，躲无可躲。
呼吸交缠，狭小的不流通的空间内，暧昧感仿佛隐秘到了极致。
她身体轻轻颤了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紧紧抠着他的衣服。
耳边被灼热气息烫了下。
她听见他呼吸急促，靠近些，又停下。
一切那么强烈又明显。
他沉而乱的呼吸，仿佛将这场暧昧推到了巅峰。
他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