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她才不来。’”
“当时我还不理解什么意思,回去放医药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书架上的一个笔记本,里面夹着的薄薄的一片叶子落在地上,上面写着字,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孩子的笔迹。”
徐有仪大致将上面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如果没有猜错,那是你写的吧?”
鹿童言点头,嗓子里像是被一口气堵着说不出话来。
那是高中时的某次雨天,教室里的同学都回家了,剩下一排排空着的座椅,鹿童言挂上母亲打过来的电话,将收拾好的书包放下,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雨。
她握着黑色水笔,在黄色的银杏树叶子上用黑色水笔写下: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风从未关进的窗户缝里溜出来,叶子被吹掉,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刚从外面进来的人脚边。
鹿童言弯腰去捡,却被那人抢先一步拾起。
“雨声潺潺......”
他吊儿郎当的,两个手指捏着叶柄,将上面的字一字一句地念出来,音色极好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从林间小道涌动下来的山泉打在光滑的石头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又带着一点点懒意,尾调拉着长。
鹿童言一看是他,也没在意,胳膊搭在书桌上,脸枕在臂弯里。
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心情莫名不好。
陈错坐在她前面的课桌上,一只脚轻轻踢了下桌子,鹿童言身体被带的轻轻晃了下。
她维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动作,只下巴搁在小臂上抬起眼看他。
陈错笑了声,将她手臂下压着的厚厚笔记本抽走,随意翻了两页内容,漫不经心的问: “写这么多,以后想当作家?”
“嗯。”
那是她学习学累了,在纸上随便做的摘抄,还有一些随笔。
也就当他随口一问。
“有理想,第一本书别忘了把我写进去,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单列一篇,我那特帅的前桌。”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些坏掉的情绪一扫而光。
......
鹿童言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难以形容此刻的感觉,他那样骄傲自由的一个人,就应该是风光无限的。
“因为我不说,他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
徐有仪喝光最后一口咖啡, “讲了这么多,因为我决定放下他了,毕竟追我的人也很多的好吧,不能老跟着他。”
“回国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
“因为我能站在他身边吗?”
“一部分吧。”
徐有仪将杯匙往前推了一些,双臂交叠搭在一起,凝望着她开口,
“只要你在的地方,他眼里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