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眠了一夜,眼底的乌青很重,还打着哈欠,怕不雅观,用白嫩的手掩盖着。乌黑顺滑的头发用发夹固定了一下。漂亮的不像话。
易玉霖看到了她略显幽怨的眼神,觉得好笑,抽出那个装八宝粥的袋子递给她,嘴里还说“李老师,昨晚休息的不好么?给你这瓶粥,今天外面还挺冷,喝了暖暖吧。”
李之摆摆手,跟他道谢,却怎么也不肯去拿那瓶粥,她只有使唤陈寻才没心理负担,也对拿陈寻的东西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陈寻十七的时候,她可以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拿他的手表,尽管那是个便宜货。陈寻二十三的时候,她能理所应当的拿陈寻最宝贵的时间。
但是她知道,对别人不可以这个样子。
易玉霖见她拒绝也没说什么,只是把那瓶八宝粥放到了门外的地上,打开公寓门进去了。
李之没看那瓶还冒着热气的粥,转身下楼领跑去了。
等带着一身的汗去食堂,果然基本没剩什么了。
李之垂头丧气的点了一份面条,准备将就吃一点算了。
她是绥宁土著,绥宁是北方,北方人爱吃馍馍,她也不例外,以前很反感早上吃面的。
后来陈寻做的面征服了她,但是他们只有早上能够同频出现,所以也就忍着不快早上吃面。
可惜食堂的面条并不是手工面,很劣质,放进嘴里就会立马化成糊糊,还没嚼呢就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像吞面糊浆一样,而且还没有嚼劲。
面汤也是,是简单的热水兌生抽,老抽,还加了点儿鸡精,让人没有胃口。
李之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碗筷,把剩下的半碗面条倒进了垃圾桶,又把面碗放进了食堂的回收池。
垂头丧气的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