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人吗?” “我还有点人味吗?” “你刚说不咋呼的,怎么现在又咋呼了?”看着他几乎要吃人的表情,她这才知道她刚才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了,于是半真半假地表现出一副又想哭又害怕的样子道,“你说的话全都是骗人的……” “好,好,好,我不咋呼,我绝对不咋呼,”他强压心头怒火,同时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能直接打她两巴掌,“我就是有事说事,有理讲理,一点都不咋呼,行了吧?” “我给你说句真心话,”他果真开始讲理了,同时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暴躁和厌恶的情绪,“俺大姑夫可能真不行了,俺达给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听着他的声音都有点变了,我觉得情况应该是比较严重的。” “当然,我也不排除他的病情不严重的情况,但是,我得照坏的方面考虑,万一他要是真不行了呢,对吧?” “嗤,恁达的话你也能当真?”她迅速地抬起自己的脸来看着他的脸,心直口快地说道,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从恐惧和委屈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重新变得斗志昂扬和正义凛然了,“他哪回不是虚张声势,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我觉得,他嘴里就没句靠谱的话!” “你——”他指着她道,直接被憋熄火了。 桂卿尽管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足够的理智和耐心才能继续和寻柳进行对话,但是他实在受不了她那令人憎恨和鄙视的表情和话语了,因此他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可以分手,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和她痛痛快快地分手,只可惜现在还不能分手,而且大概率以后也不能分手。 “我是说,就看恁达这个人平时说话时的样子,他太容易夸大事实或者虚报军情了,你明白吗?”她这回是真感觉有点害怕了,因为差不多快要触碰到他的底线了,于是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你应该先到医院弄清情况,然后再说别的事,别一听恁达虚哼几句就觉得恁大姑夫是真不行了。” “再说了,即使是恁大姑夫真的不行了,我劝你也不要多难过,毕竟生老病死的事谁也当不了家,凡事你也得看开点才对……” “你这回知道说人话了。”他盯着她的眼,皱眉叹道。 “我一直都在说人话啊,”她马上不失时机地辩解道,同时感觉自己委屈得要命,简直是冤枉死了,他就是不大理解她,“只不过你没仔细听罢了,这会子倒来说我的不是了。” “原来理都在你这里了。”他讥笑道。 “你就喜欢冤枉人,你个毒熊!”她骂道。 “我的天哪,这还有天理吗?”他一边在心里想着屈原和窦娥这两个著名的历史人物,一边仰天长叹道,“天地良心,老天在上,咱两人究竟谁喜欢冤枉人啊?” “你是不是和我过够了?”她冷不丁地问道,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要是过够了,你就言语一声,我走!”。 咦,这是什么新鲜招数?他以前从来都没碰到过。 “没有,绝对没过够,”他立马歪着脖子斩钉截铁地回应道,那速度比闪电还快,比洪水还急,“我和你亲还没亲过来,很多事根本就没弄过瘾呢,怎么会过够了呢?” 她心里一热,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有多爱你,”他连连说道,心里也是把这话当真了,“尽管你身上也有不少的缺点和毛病——” “没过够就好啊,”她深有感触地说道,似乎良心有了些许的发现,但仅仅是轻微地发现,离深入地发掘还远着呢,“我也觉得你还是打心里爱我的,尽管你有时候把我气得半死。” 他不再言语了,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随后,两人出于不同的想法和心情进行了一场壮怀激烈且酣畅淋漓的,多少天之后仍然回味无穷的搏斗和厮杀,其幸福与和谐之状真是叫人难以描摹,且令外人看了之后一定会面红耳赤和想入非非的。 当然,这种虽说是司空见惯但却各不相同的香艳场面是没有外人能够有幸看得到的,这只是他想象着要是有外人能够看得到会怎么怎么样而已。 在这方面他的想象力似乎还可以,这也是她一直取笑他的地方。然后,他们才一起搂着慢慢地睡去,或者是一个先睡一个后睡也不一定。 次日一早,当他还躺在松软的床上想着再好好地享受一下清晨那短暂而又难得的美好时光之时,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了阵阵娇滴滴的,同时又充满了强烈的炫耀和好奇意味的声音:“你快来呀,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可吓死我了。” 尽管睡意很浓,困得要命,温暖的被窝非常值得留恋,但他还是丝毫不敢怠慢,立马从被窝里跳将起来,光着脚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