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靳刚去世时我们没机会送去过悼礼,我跟你爸就打算今年回来,送份悼礼过去。”南母询问她意,“滋滋,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你们打算怎么送?” “毕竟去世这么多年,也不好大张旗鼓叨扰,就直接送去墓园,留名,也算份意。” 南知点头:“行。” - 第二天,南知起大早,觉得自己跟顾屿深结婚第年,虽是隐婚,但也不能怠慢这事,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她化淡妆,换上席黑衣。 平常南知很少穿这么深色的衣服,身黑衣将她的气质往深处压,反倒显出几分清冷高冷来。 南知在镜子前转圈,确定衣着没有不合理之处。 而后视线往上,停住。 “……” 自从顾屿深次比次彻底的解禁,虽在理疗师的叮嘱下没有做最后步,但其他乱七八糟的都尝试变。 而此刻。 她衣领边缘。 还留有小块的红印。 在这身黑衣的映衬下,仿佛把这不正经放大数百倍。 “……” 实在是大不敬。 南知抿唇,立马翻出块丝巾,挡住红印。 她这才轻轻松口气,转身下楼,却顾屿深件白衬衣正坐在桌前吃早点。 她这装束,顾屿深扬下眉,没多说什么:“过来吃饭。” 南知在他旁边坐下,忍不住问:“你就这样去啊?” “嗯。” “……”她措辞番,问,“是不是有点不郑重?” 顾屿深淡笑:“好几年,没那么多规矩。” “……” 南知不再说。 仔细回忆下,顾屿深这人的确是从小大的没规矩,虽后来在诡谲商场上学得套人说人话鬼说鬼话的本事,但骨子依旧懒散轻慢,离经叛道。 早春的天气依旧萧瑟,霜寒露重。 毫无人气的墓园尤甚。 墓地的看守人员他们的车,走上前,拿着簿子说明近日有哪些人送来悼礼。 顾屿深视线漫不经地扫过登记册,捕捉其中名字,南兼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知把之前父母说要送悼礼的理由告诉他,顾屿深笑笑,没多说,将名册递还给看守人员,领着南知进入墓园。 - 两人站在石碑前。 顾屿深母亲更是早逝,后来顾孟靳去世后两人葬在处墓园。 由顾屿深可知,他父母的相貌不会差,只是母亲去世得早,墓碑上的照片看着甚至不足三十,容貌惊艳,而顾孟靳去世时虽然年过半百,但也能从眉宇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这的公墓有人定时来打扫,只有零星几片落叶。 顾屿深屈膝蹲下,人依旧懒散着,手搁在膝上,拂去落在石板上的几片枯黄落叶。 南知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旁边那刻着“张晓淳”三字的墓碑上。 这是顾屿深母亲的名字。 这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自杀离世的女人。 南知看顾屿深,他低头捡树叶,神色不变,看不出丝毫过于悲伤的痕迹。 她也蹲下去,也捡起片树叶,凑过去问:“我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顾屿深看向她:“嗯?” “打招呼?” 他弯唇:“行。” 南知有些拘谨,认真看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爸、妈,我叫南知,已经跟顾屿深结婚。” 顾屿深嘴角笑意更深几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知余光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脸上是笑着的,她却觉得他落寞得很。 好像人生这路上,走走停停、磕磕绊绊,也没有留下什么能真正让他驻足的东西,仿佛薄情冷性极致。 可她能从顾屿深怎么她的之中知道,他其实骨子不是那样薄情的人。 只是怎么会有人父母的墓碑还能这般淡漠的呢? 他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