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来分钟,成群结伴的村民下了山。 叶桑柔一眼就看到了梁齐。 她跑过去紧紧抱住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短短一晚,她像是经历了死别一样。 还好,还好没有真的出事儿! “媳妇儿,我没事儿,我安全回来了!” 梁齐知道她心里难受,哄孩子般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良久,叶桑柔终于缓过神儿来。 她松开梁齐,“你真的吓死我了。”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不会有下次了,媳妇儿不要伤心了。”梁齐轻声哄她。 事出突然,叶桑柔怎么会怪他呢?只是担心罢了。 她揉揉通红的眼睛,又看向一旁的叶松舟。 “大哥,你有没有受伤?” 叶松舟摇摇头,“大哥没事儿。” “那就好,看你们两个这疲惫的样子,一定又饿又冷吧?走,我们回家!” 走到半路,遇到了叶柏舟。 他已经知道他们平安回来的事情了,方才在半路,他遇到了几个村民和来福。 来福受了伤,还发了烧,正往医院走呢。 “大哥,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叶柏舟直接上手,捏了叶松舟几下。 捏完叶松舟,他又对梁齐上下其手。 捏到左肩时,梁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叶柏舟立刻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这儿伤着了吧?肯定是磕到石头上了,回去我给你看看。 不行,大哥也得看看,你俩都是死要面子,没长嘴一样,受伤不带说的。不亲自检查我可不放心。” 听到梁齐受伤,叶桑柔紧张地看向叶柏舟,“伤得重吗?” 叶柏舟又捏了捏,摇头道:“捏不出来呀,一会儿看看。不过看他们这嘴硬的程度,应该没什么大碍。” 叶桑柔稍稍松了口气,先后瞪了梁齐和叶松舟一眼,得亏有二哥在,要不这俩受伤了也没人知道。 梁齐和叶松舟却是瞪了叶柏舟一眼,多事! 叶柏舟无辜地摊摊手,他招谁惹谁了? 回家之后,三个大男人在屋里治伤。 叶桑柔、田甜和李燕儿在厨房烧水做饭。 她们做了很多,做好之后由叶桑柔和田甜送到隔壁。 梁文他们担心的彻夜未眠,叶桑柔不忍心让他们拖着疲倦的身子做饭。 将饭菜和汤全送过去后,她们也开饭了。 梁齐和叶松舟伤得不重,只是磕出了几处淤伤,用红花油揉几天就能好。 但饿是真的饿了。 两人一阵狼吞虎咽,吃饱后用热水洗了身子,便各自上床补眠。 叶桑柔黑眼圈儿也重得不行,收拾完也上床睡觉。 她还想问问梁齐发生了什么,可脑袋一挨枕头,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叶桑柔伸个舒服的懒腰,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媳妇儿,你醒了?” 她偏头一看,梁齐眯着眼睛沙哑着声音,也是刚刚清醒。 “嗯,你再睡会儿,我去喝点儿水。” 叶桑柔穿好衣服出了屋子,惊讶地发现厨房竟有烟火。 她进去一看,叶松舟在烧水呢。 “大哥,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饱了。桑桑,听说你昨天一晚上没睡?想吃啥跟哥说,哥给你做,你快回去休息。” 叶桑柔心头一暖,“不用啦,我只是没睡,又不是冻了一夜饿了一夜,大哥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这咋行?上午你已经忙活好久了,就去歇着吧!” 叶松舟将她的建议驳回,给她倒了杯水。 “大哥!上午那是燕儿姐和田甜帮忙的,我就在旁边儿看了看,没忙活!” “那……”叶松舟还想反驳,可是他有些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反驳。 “好了!别这啊那的了,要是你不想休息,就去喂喂你的舍友,它们饿好久了!”叶桑柔把他往外面推。 叶松舟只好妥协。 毕竟是室友,他不能让兔子一直饿着不是? 他刚出厨房,大门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圆圆和安安。 “大舅!”一看到叶松舟,圆圆笑得眯起了眼睛,“大舅,四叔做了奶茶给你们喝!” 叶松舟心都要化了,连忙从圆圆手中接过小盆。 “谢谢小圆圆,快进屋,大舅给你们拿好吃的!” 看着走远的一大一小,安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盆儿。 没关系,这是他应做的。 两个孩子进屋的时候梁齐已经收拾好了,得知媳妇儿在厨房,他赶紧过去帮忙。 叶桑柔知道大哥二哥对她绝对信任,也懒得避讳,从空间拿了些羊杂熬汤。 除此之外,还拿了些羊排。 梁齐进来的时候,她刚熬上羊杂汤。 自然,后面的功夫就由梁齐接手了。 叶桑柔看火,梁齐做饭,没一会儿就出锅了。 叶桑柔把两个娃子带的盆洗干净,一个盛羊汤,一个放羊排,送走他们之后便开始吃晚饭。 刚坐下,叶柏舟笑嘻嘻地过来了。 “我来蹭饭!” 他倒是光明正大。 四人吃得饭饱之后,叶柏舟才想起了正事儿。 “你们还记得那个看车大爷吗?今天早上我去医院拿药,发现看车大爷换了人。 那个新来的矮矮胖胖,我怀疑是牵走牛车的那个人!” “什么?”叶桑柔紧皱眉头。 这件事儿已经闹到公安,薛院长涉嫌恶意害牛,应该不可能继续当这个院长。 矮胖子更是涉嫌偷窃,怎么可能顶替看车大爷呢? 要知道,现在是不允许杀牛、伤牛,也不许吃牛肉的,若被发现,一律重处。 “我也纳闷儿呢,上去跟他搭话,问了问原来的大爷哪儿去了,他骂了一通,那样子得意极了!” 叶柏舟十分不爽,光从言行举止就能看出来,那人不是个好东西。 “坏了!这人和薛院长沆瀣一气,做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