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送了进。 “好新鲜的笔墨味。”晨莲将东西端到了桌上,笑着说道。 姜婳以为她说的是她适才写的那些东西,轻声道:“嗯,下午写的。” 晨莲眸抬了一瞬,微微一下,没有再说话。 姜婳将书好生收起,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随后安心地用起了晚膳。 食不言寝不语,姜婳一边想着册子的事情,一边咽下中的东西。 生在于陈身上的事情,这一次已截然不同。 但是如若论于陈为官的目的,其实又是相同的。只是这一次,于夫人没有身亡,于家没有满被灭,于陈没有历那些逃亡奔波。 姜婳的眸中透着一丝犹豫。 于陈已了长安,按照上一世的故事线,有些事情便快要生了。她得在这些事情生前将一切做好。 不知道为何,所有事情都提前了...... 归根到底,于陈是为了平反于父的‘冤屈’。所以只要她将姜家的事情揭露,于陈便会知晓其中始末。 姜婳这般想着,用膳难得快了些。 晨莲在一旁伺候着,看到后,只是备好了茶水。 姜婳很快用完了膳,待晨莲收拾下去后,继续写了起。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下去了,姜婳抬眸向窗边望去,只看见了茫茫的一片黑。 她提笔正要写后几页,心中又闪过了一丝怪异。她停下笔,后思绪停在今日她推开青年的时候。 青年正在换衣服,她推开时,青年才解开了长衫。 她抬眸望去—— 如白玉一般的胸膛...... 姜婳眸怔了一瞬,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 没有疤痕。 谢欲晚身上没有伤应该留下的疤痕。 那那日她去牢狱中,他身上明明都是血,部都是血。她靠近他时,甚至还能感受到濡湿的血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日鼻腔中的腥甜做不得假,但是青年身上没有伤痕。 这才几日,即便是效果好的药,应该做不到如此。是窗户关着,烛火昏暗,她没有看清吗? 姜婳垂下眸,一股淡淡的疑虑萦绕着她。 她望着笔架上面的笔,轻声呼了一声,将心中杂乱的心思都抛去,她不知她如何想起了这些,但是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如若她真的想知道,明日、明日去看不就可以了。 姜婳轻眨了眨眼,轻声安慰自己,反正又不是、又不是没看过。 虽然心中这般说着,淡淡的月光下,少女的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她甚至一抬笔就写错了一个字,看着废掉的一张纸,姜婳走到一旁的桌子边,为自己斟了杯茶。 窗半开着,夏日透进些风。 姜婳望着月光在窗边映出的一片光,认真地望了许久。 终于,心静了下,她到书桌前,将那张废掉的纸放到一旁,开始认真开始地写手下的册子。 半个时辰后,她放下了笔,随后木盒中拿出前写的半册。 她先将两部分放置在一起,然后一页一页检查自己所写的内容和字迹。她检查的很认真,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要细致看上三遍。 待到都检查完,天已微微亮了。 姜婳有些困倦,却还是强撑着将书桌上的一切东西收好。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看见了谢欲晚给她的三本书...... 她摸了摸书,轻声道:“好梦。” 说完,她轻轻吹灭了灯。 但外面天已快亮了,所以房间内只是暗了一点。姜婳净完手,又洗漱完,才去睡觉。 她睡了许久。 再醒时,外面的天阴阴沉沉的,正下着雨。 姜婳不分得清时辰,推开,因为这场雨,那树梨花都谢得差不多了,地上都是雪白的一片。 甚至因为花瓣叠得厚了,远远望去像厚实的雪。 “姐。” 晨莲端着晚膳过。 姜婳望着天色,昏昏暗暗的,还是分不出,不由问道:“在是什么时辰了?” 晨莲眸中依旧满是笑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 虽然知晓肯定不早了,但是姜婳还是没有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