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谢欲晚都能平步青云,权倾朝野。这一世他拥有上一世十年的先知,如何会因为一个的司礼便入了牢狱。 即便这中间有天子的设计和权衡,但是......其实还是很奇怪。 褪去那些担忧,她有时便有些一无所知的茫然。 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告诉她,她其实是知道的。 青年的衣裳如墨一般染在她手间,她微微躬下身,能够感受到青年清浅的鼻息。 她的心跳的莫名其妙地快,她不知是因为此时过于亲密还是因为即将知道的‘真相’,她甚至有些忐忑。 她抬眸望向他时,他亦看着她。 像是窗沿上被雨压沉了身体的花瓣。 雨声滴答传入她耳中—— 有那么一瞬间,姜婳想,算了吧,无论事情究竟如何,要不就算了吧。 就在那一瞬间,青年垂下了眸。姜婳望着手边的纱布和药粉,手颤了一瞬。 外面的风徐徐涌进—— 少女纤细的手指解开后一道暗扣,青年的身体浮在她面前。 满是纱布...... 满是血....... 姜婳的眸一瞬间红了,适才繁复的心思都不见了。她手陡然松开,红着眸望向面色平淡的青年:“不是、不是说已好了吗?” 被安神香遮掩的血腥味涌入她的鼻腔。 她手颤抖着牵住青年的衣袖:“谢欲晚,不是说已好了吗?” 谢欲晚望着她,轻声道:“我骗人了。” 姜婳无心听这些自白,她的手颤抖着,不知道哪里开始下手。她满目望去,是血,绷带外流露出的伤,狰狞地翻着皮肉。 她强忍着心中情绪,褪下了青年的衣袍。 满目的红。 她手指尖颤抖地解开绷带,一道道狰狞的伤映入她眼中,或深或浅,有些结了疤,有些是裂开的皮肉。 青年的声音很淡:“姜婳,很丑。” 她忙摇摇头,一瞬间手无所适,她不知道是这样。这些年他如寻常人一般,她以为就算有,不会这么严重的。 可...... 满目是伤,有些翻着皮肉,像是白玉上面一道道裂痕。 “会疼、会疼吗?”她心地问着,手有些无措地将解下的绷带放到一旁。 一时间,什么脸红、心跳都没有,她只能看见面前大不一、形状不一的伤。她不远处的绷带上泛着深深浅浅的红。 在她的面前,她的玉。 正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