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地向徐壮壮诉苦,一个没看住已经说到太爷爷辈了。 徐壮壮不是个冷血之人,可赵真的身份实在可疑,前些时日管安提起赤平细作,她现在看谁都要多带个心眼。思前想后,徐壮壮对赵真道:“做什么都行?” 赵真见徐壮壮肯松口,忙点头应下:“对,什么都行!” 徐壮壮必须把赵真放在一个总能知道情况的地方,而叶欢就成了那个倒霉催的。叶欢看到昨日晕倒在店门前的难民,如今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门前,徐壮壮声称让赵真来店里打杂,叶欢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玩意靠谱吗?”叶欢回头瞥了眼傻笑的赵真,“人挺壮实,看上去确实不咋聪明,不是头撞坏了吧?” “打杂要那么聪明作甚。”徐壮壮贴近叶欢,“你就当帮我个忙,把她收了,她的薪水我替你发,你帮我看着她就行。” “你那点俸禄还是留着买房吧。”叶欢忍不住又瞅了赵真一眼,百般犹豫后,咬咬牙道:“行吧,这人我收了。” 徐壮壮完全没发现自己乐得比赵真还傻,嘱咐赵真几句后,就将赵真独自留在易颜。 “见过掌柜的!”赵真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掌柜的,要我做什么?” 叶欢对赵真的热情无所适从,她干笑两声,道:“目前没什么安排,你就守门口,哪块脏收拾收拾就行了。一个月是一两银子,你先同我立个字据吧。” “得嘞!” 赵真的到来令易颜又热闹几分。 叶欢对赵真融入集体的速度十分意外,顶多也就两个时辰,她已经坐在椅子上和唐似玉谈笑风生,两人似乎聊得很投缘,一会儿一声爆笑。叶欢偏过头,细细打量赵真一番,她发现这个年轻人真是乐天派,昨儿就差衣服没让人扒走,身无分文,只能住律司的病床,今儿头上缠着绷带,她却笑得欢实,凭一己之力带动了店内的气氛。 “哎,这赵真什么来头?”叶骄凑到叶欢身边轻声道,“这么能唠,她不能是昨儿脑子撞出毛病了吧?” “应该不是。”叶欢答道,“徐壮壮问她的问题,她对答如流,应当没什么。只是,徐壮壮叮嘱我一定要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能让徐壮壮亲自送来,并且一定要严加看管的人,叶欢不敢想其中是何缘由。赵真干活麻利,性格开朗,叶欢不介意多收她一人,她心中有隐隐不安,总觉得赵真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叶欢时常偷瞄赵真,赵真眼中挂着不谙世事的愚蠢,作风也有点像小孩,经常在没事干的时候往大街上跑,不知道哪来的钱,总能带回来一堆吃的玩的。接连数日,赵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叶欢终于安下心来,寻思是自己想多了。 秦珏再没来过易颜,叶欢没再消极下去,总得有人来把她的灵感画出来,无非是敌不上秦珏罢了,但总比她画的好看。 叶欢再次张贴“招画师”的告示,宣誓易颜与秦珏再无半分关系。百姓们看到后纷纷驻足,私下议论起叶欢和秦珏的关系,从最初叶欢与秦珏交好开始,竟越传越离谱,有人竟称她们私底下已经成婚,娃娃都生了,秦珏是在家带孩子才不能来易颜。 叶欢听到这时嘴角一抽,她统共和秦珏才熟悉几个月,难不成生的是鬼娃? 荒谬至极。 谣言同样传至虚语,梁飞飞二话不说,抄起门口的打狗棍就要往外走,一群人拉着他才把他拖住。梁飞飞嘴里嚷嚷着:“这群人就会造谣,一传十十传百,我可去他爹的!” 秦珏倒是镇定得多,淡淡问了一句:“易颜来了个新人?” “是。”秦幼道,“那人是徐掌司从易颜门口捡回来的,名为赵真,捡到时受了点伤,不知为何,徐掌司又给送回易颜了,现在在易颜打杂,徐掌司隔三岔五就过去一趟,问问赵真什么情况。” 秦珏手指敲了敲石桌,“还有什么?” “还有?”秦幼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道:“哦对了,这个赵真,是燕月人!” 本来赤平就够烦了,燕月也要横插一脚,秦珏一个头两个大,捋不清利害。若是一个普通人,徐壮壮大可将其放走,赵真回燕月还是留在宁城,都与她无关,何苦她没事就去易颜打听。 这个赵真,可能藏着一个大秘密。 “易颜近日招新画师了是吗?” 秦珏波澜不惊,给其余人吓得够呛。前些时日唐似玉来过后,秦珏三日未出房门,手里始终攥着绑红绳的碎银。好不容易情况好些,结果秦珏自揭伤疤,辨不出情绪好坏。 “是。”陆释疑替所有人答道。 “赵真的身份,我总觉得不对劲。”秦珏掀起眼皮看向陆释疑,“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