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语气,忙将嘴去寻她的嘴唇。 笙儿反手盖住他的嘴摩挲几下,娇滴滴地道:“公子,这屋子阴冷得很,做什么都不得趣,不如换了奴住的那间,到时候做什么都随你。” 席三被她拿青葱似的手指头在唇上一点,三魂顿时飘飘然的,忙不迭地应下,领一帮人浩浩荡荡换到另外一偏僻小院里。 两人滚到床上,席三急匆匆扒了外衣,笙儿却捂脸娇泣道:“公子,虽奴是贱身,却也是要脸面的,您让这么多人守在外头,但凡奴发出点声响叫大伙听见,岂不是逼着奴去寻死。” 她又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奴既从了爷,便不敢妄想旁人,可谁能料旁人会不会肖想奴家。” 这话踩在了席三的心尖上,他早就怀疑那些小厮心有不轨,念头涌上来。 坐也坐不住,衣襟裸露地下床来,从桌上拽了个铁架子掷到门沿上,砰砰几声响,高声骂道:“都给我滚出院子,去外头守着,别搁这听墙角。” 门外众人不敢耽搁小跑到外头,怕他到时候踹门出来一顿好打。 屋里屋外没了动静后,席三才咧着笑,转身走到床边。 笙儿这次没拦着。 席三惊疑,纵然是几根蜡烛照着,可却也看得分明,这分明是男子。 席三登时像是被去了势一般,立马浑身软下来,急急往后退还摔了一跤。 爬起到桌旁,随手抓到一茶盏就往床上扔,色厉内荏地叫骂,“你是什么玩意,还敢爬小爷的床,去死吧。” 他又不好男风,恼羞成怒到围着屋子咆哮,“你这个贱人,来人啊,把这个贱人拉出去砍了,砍了他。” 任凭他喊得再声嘶力竭,也没有人搭理他,甚至连门都打不开。 反倒是笙儿正了正衣袍,光着脚往他那走,露出原本清正的少年音,“公子跑什么,您不是急着要我伺候吗。” 席三贴着门,看他过来紧握着拳头要打他,却被笙儿搂住,趴在他耳旁笑,“公子别急,等您知道男风的好处后,您会喜欢的。” 一边说,一边用力捂住他的嘴,笙儿只是假做,自己又不是什么货色都看得上。 席三吓得又急又气,死活挣不开,想放狠话,却被捂住口鼻涨红了脸。 渐渐的,他那从来都是斜眼瞧人的脸上,露出万分骇惧的神色,眼神涣散。 他忽的想起花三娘被他折辱时的神情,眼前竟浮现出那具斑痕片片的尸身,他吓得肝胆俱裂。 本来这身子就虚,硬生生把自己吓晕过去。 笙儿踢了踢地上状若死尸的席三一脚,嗤笑了声,他甚至连迷药都没有开始用。 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那上面赫然写着,绝子药。他没半点犹豫,拔出塞子,扒开席三的嘴把药全都给灌进去,一滴都不漏。 转而往屋子屏风后的暗室里禀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