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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1 / 3)

对于林珩其人,林月回能用来形容他的词不外乎:斯文败类和笑里藏刀。

他身形并不高大,体格瘦弱,样貌算得上周正,弯眉大眼,一眼瞧去平凡而无害。但领教过他手段的人给他取过一个绰号,鹞鹰头子。

林月回在他手上吃过很多次亏,实在不想单独见他。但转眼便见着林珩信步从窗前走过,待她将要起身,林珩进屋便摆手,“不用跟我客气。”

她手撑着桌子半起身的动作一顿,又坐了下去道:“应该是我去拜见堂哥的,”

“我们又不是外人,堂妹啊,”林珩一撩袍子坐下,开门见山道:“哥给你带了份大礼。”

“什么大礼,”林月回将要寒暄的话全都咽了下去,佯做感兴趣地问,实则在想装神弄鬼。

他也不急着说,先从攒盒里拿了块福桔饼,吃了一口说:“太甜了,”三两下吃完了,又剥起了核桃。

“丹绛你去看看茶泡好了没,”林月回最烦卖关子的人,别过眼去。

“我只喝清茶,要今年的新茶,”林珩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倚靠着后背的软垫,掀了袍子将腿翘起来。

才在林月回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开口,“别不耐烦,要沉住气。”

“二堂哥,我只知道沉得住气的话,就是免开尊口,”她没半分好气。

林珩也不恼,抿了口清茶,笑骂由人,才大发慈悲道:“是你去年和我哥信件里写的东西。”

林月回伏案写字的手一顿,她不假思索就道:“改机?”

除此之外她根本想不到旁的。

“一点不错,”林珩问她,“惊喜吗?”

惊喜这两个字要拆开,是既惊不喜,惊得她发懵,喜得她无所适从。

“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林珩啧了声,不应该啊。

“我高兴,”林月回不露神色,感慨她的两条鱼死得不得其所。

她无心再写,搁下笔问道:“我更想知道大堂哥是怎么从工部得到的?”

“磨,”林珩的话简短有力。

他说得半分不错,林珩让他大哥在闽省收织工的百民书,收了三十张寄来。先前就让人随意什么时候送往工部,他们不理睬。后来就专门派人盯着,工部尚书一进去就将纸给递过去,不过十几次只成功了一次。没过几天这改机就寄往闽省了。

“我给你截了一台,别太感谢我,真要感谢我就帮我个忙,”林珩手上闲不得,又开始剥起橙子里,汁水溅了一手,他拿着帕子来擦漫不经心地把话说出口。

林月回早就看透,没有哪一次能从他手里白得东西的时候。

“堂哥你先说什么忙,我再说帮不帮。”

林珩谈到正事时脸色倏忽就转变了,脸上连半点笑意都没有,“让她们都出去。”

林月回让伺候的出去,自己则起身,推开书房旁边那扇门,后头是一座茶室,她抵着门道:“堂哥要说事的话到这来说。”

等二人都坐定,林珩打量着四周,嘴上问道:“邸报可看了?”

“自是看了,代天巡狩很是威风。”

林珩哼了声,这是想让他上赶着去送死,但他没直接明说,而是又说到改机上,“他们工部打的一手好算盘,想先做数百台出来,高价售出给各地织工。”

他微笑实则讥讽,“这种造价不足两百余两的,他们要卖两千两,为着要这笔钱填补他们都水司的纰漏。”

“前几年他们都水司承办漕河安道口修闸坝,”林珩指指上面,“拨了白银万两和几千石粮食,他们胃口大得吓人,直接把砖换成了沙滚砖和杂砖。”

“结果去年黄河入淮,又逢大雨,堤坝根本挡不住,淹死不少人,”林月回将话接下去,她实觉荒唐至极,今年夏末淮河安道口死伤无数,可是于上头那些人来说,人命贱如蝼蚁。

“堂妹啊,我不得不说你真是聪慧,”林珩抚掌,“就是这件事,找了几个替死鬼,但是他们有的漏了底,这总督也兜不住,不然何至于派我来当巡按御史。”

林珩在接这个巡按御史前,官职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官职正四品,他二十岁就中了进士。当时正逢御史考选,历政三月后又理刑半年,后就被选上做了湖广道监察御史,三年考察期满就到了京师都察院。

五年一路做到了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在朝堂之上光凭自己这一张嘴大杀四方。弹劾起高官来也丝毫不惧,尤其在他成为鳏夫后,看谁都不顺眼。

众人私底下骂他是鹞鹰头子,只会领着那一帮鹞鹰到处啄人。

尤其是林珩今年还在朝廷上弹劾了席尧仁手底下一派,这个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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