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然有,我说过父亲在写的时候每篇针法之后都会写些小记,有时候是新发现的一味药,就好比鞑靼族可以泡茶的树种,除了泡茶之外还有止血的功效;有的时候记录的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或是朝中发生的事。这也算不得奇怪,只是历来编著都会按照一定的顺序,可以是时间长短也可以是地点的远近,但是我看了两日,发现父亲记录全凭心情而定,毫无章法。他是个严谨的人,不会在这上面出纰漏。” 父亲是魏家的家主,一心专研医术,可是管着偌大的一个家族期间行事章法自有规矩和做派,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约束,他不会轻易打破。 穆晋安拿起来翻开几页,果真如此,有些甚至前面还在说今日下朝又给魏筱带了一屉桂花糕,下一句就在说这几日又救治了哪些病患,写此书的时候魏乙已经入朝为官,行事作风已经很有章法,这般写法属实奇怪。 皎月从外面送了个汤婆子进来,穆晋安接过用绣锻的套子套上才交到她怀里,“你怀疑什么?” “《金针要术》再如何弥足珍贵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来搜查,更别说雨夜那个刺客也是奔着这个而来。陈老见着我的真容一点也不奇怪,只说明他们一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天他们要搜我的身,严无期知道东西在我怀里却没有拆穿,更没有拿出来,我不信他们只是为了这上面的针法,所以我在找,或许父亲这样写是故意为之,借此来记录什么。” 从小父亲便告诉她这本书万万要收好,隔了这么多年她才揣测或许要紧的不仅是金针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