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那个她。
“唐秒,如果我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你会给我什么反应?”
程铮爻定定望着她。
夜又深了几分。
唐秒颤抖的手在他说这句话的一刻突然停住了,她突然变得很安静,神情恍惚地看着某一处。
那一处没人,也没花,只有随风摇摆的杂草,摇啊摇,没个着落。
唐秒也没个着落,她怦然于程铮爻说的这句话,又实在难以理解他说的这句话。
他喜欢她?
为什么呢?
唐秒收回这些思绪,过往一切告诉她,程铮爻不是良配,他们只能是合作伙伴。
而且现在看来,这个合作伙伴当的也岌岌可危。
唐秒缓慢摇头,声音轻得缥缈:“别说笑了。”
她不信。
程铮爻压下那一丝莫名的不适与难受,掏出打火机扔在餐桌上,随意一笑:“开玩笑的。”
气氛要结冰了。
唐秒待不住,她起身准备进屋。
身后,程铮爻一直忍着没回头,他盯着快被唐秒吃空的那盘菜,低声说:“没开玩笑。”
唐秒的脚步顿住。
她无措地眨了眨眼,更想要逃离这里。
“唐秒,你先别走,听我说完。”知道她属兔的,爱溜,程铮爻快速道,“我对你有好感,喜欢你,这些都是事实,你缓冲一下,看是准备接受我还是推开。”
唐秒捏紧了手指。
她这一回没再停顿,一路直接走到房间。
餐桌边,程铮爻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转头看向夜色。
半晌,他兀自笑一声。
眼里明晃晃的笑意。
第二天,程铮爻堵在唐秒房间门口。
唐秒房间半开,半夜扑扑溜到她房里睡觉,一条缝被它用身体拱到半开。
程铮爻透过这半开的门能看到唐秒的睡颜,她睡觉很像个小孩,被子半掩面容,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扑扑睡在她头顶,尾巴搭在唐秒松软的头发上,一大一小睡觉都习惯蜷缩身体。
程铮爻有模有样看着,老式复古的打火机在手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等她醒了再说。
转醒的扑扑看到程铮爻,从唐秒床头一跃而下。
程铮爻抱着扑扑下楼,一人一猫没半点毛病。
都在等一个人醒来——唐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