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不打扰他。”燕暮寒一脸无辜,“我就是坐在一旁看看他,他忙他,我看我,互不干扰。” 书房面,祝珩盯着纸上墨迹,暗自在心嘀咕,哪能互不干扰,燕暮寒还没进书房就影响到他了。 外两人陷入了僵持中。 祝珩犹豫不决,他一看到燕暮寒就会想到自己上午话,太羞耻了。 让燕暮寒忘了上一个恩人,这和让脚踏两条船人踹了其他船,只上他船有什么区别。 祝珩放下笔,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对燕暮寒感得太快,猛烈到他自己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可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原因。 燕暮寒还不愿意离开,胡搅蛮缠,跟程广嚷嚷,企图直接闯进。 鲜活声音落在耳中,祝珩眯了眯眼睛,心底冒出了一个想法:燕暮寒该不会给他下蛊了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砰——” 房被撞开。 祝珩抬眼看过,色淡淡。 程广脸色发白:“殿下,末将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祝珩瞟了眼站在原地小心张望燕暮寒,摆摆手:“无碍,你先下去吧。” 程广:“谢殿下。” 房被轻轻带上。 燕暮寒心有余悸地站在口,才程广反应太激烈了,好像祝珩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弄得他也有些害怕。 “杵在那干什么,守?”祝珩新拿起笔。 他定力足够强,该不至于三番五次被燕暮寒牵着鼻子走。 一听到祝珩声音,燕暮寒就像被解除了定身咒一样,三步做两步凑到书桌旁:“我不打扰你,我就是看看你。” 他想了想,又讨好地补了一句:“夫君。” 祝珩手一抖,在纸上拖出长长一条痕迹:“……你叫我什么?” “夫君啊,我是你童养夫,不应该这样称呼你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暮寒有些迟疑,他学习能力差,花了一年时间都没完全学会南秦话,难道不该叫夫君?他记错了? 不应该啊,他特地学了作为童养夫应该怎么称呼对,每天都会想着祝珩偷偷练习发音,这两个字是他最标准南秦话了。 祝珩放下笔。 他定力还是不够强,只是两个字就弄他心跳加速,呼吸不顺畅,燕暮寒给他下蛊未免太厉害了! 祝珩看着趴在书桌上燕暮寒,指了指后面椅子:“你坐那。” 燕暮寒回头看了一眼:“不用,我站着就行了,这样离你比较近。” 祝珩:“……” 我就是想让你离我远点。 “你不画画了吗?” 桌上画纸只落了两点墨迹,看不出画是什么。 燕暮寒将花梗放在纸上,笑吟吟地看着他:“画院子月老树吧,树上开花了,好漂亮。” 祝珩定定地看着他,燕暮寒眨了下眼睛,不明所以地回视:“太难了吗?” 祝珩败下阵,拿起笔:“你怎么道那是月老树?” 你告诉我,那上面还有写着咱俩字红绸带。 燕暮寒默默在心回答,扬起笑,骄傲道:“上面挂着红带子,我一看就道是什么用途了?” 祝珩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笔尖滑动,在纸面上快速巡转,勾勒出树木轮廓线条,才那一笔拖长墨迹被完美隐藏在树干中。 树干和树枝轮廓勾勒出了,祝珩正准备放下笔,一直安静燕暮寒突然跳起:“我去给你调朱砂墨!” 他拉开旁边小抽屉,拿出存放朱砂盒子,一阵风似跑了出去。 祝珩眸光凝住,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一个大字不识一个奴隶竟然道朱砂墨,这件事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 但除此以外,还有一件更令人匪夷所事:燕暮寒道他书桌抽屉放着朱砂。 即使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老和尚都不一定能出书房物品存放,燕暮寒是第一次进书房,怎么可能准确找出存放在抽屉朱砂? 祝珩看着拉开抽屉,脑海浮出一个不可议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