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最边上书橱前,拿出一幅被捆起画,展开。 书桌上,两幅画放在一起。 一幅画还没有完成,墨迹新鲜,只有乌黑树干轮廓。 另一幅画上是一棵栩栩如生大树,树上枝叶繁茂,朱砂墨点出无数条飘飞红绸带,像极了院子那棵月老树。 祝珩盯着两幅画,心疑惑越越深。 这幅画是他偶然在书橱发,看时间是他一年前画,但祝珩对这幅画没有一点印象。 对比后更加直观,两幅画作画手法完全相同,能够确认都是他画。 祝珩跌坐在椅子上,支着额角,眼底波澜纵生,拼凑出不敢置信真相。 燕暮寒很快回了,拿着研好朱砂墨,祝珩试了一下,握着笔手紧了紧。 墨浓淡很合适。 树枝上出一条又一条红绸带,祝珩从容落笔,头也不抬地使唤道:“帮我把印鉴拿出。” 燕暮寒“哦”了声,蹭蹭蹭地跑到书架前,踮着脚从最上面一层拿出印鉴。 朱砂墨勾出最后一条红绸带,祝珩收笔,画作完成。 与此同时,他心也有了答案。 这间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道他印鉴放在哪。 祝珩拿起印鉴,在画上落款,盖章。 他垂着眼睛,在心回忆了一遍又一遍,想从记忆缝隙中找出关于燕暮寒身影,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收获都是一片空白。 “好漂亮!”燕暮寒毫不吝惜夸奖,看向祝珩眼睛满是敬佩,“挂起好不好?挂在哪呢,书房?卧房?” 燕暮寒举着画四处比量,忽然冒出些坏心:“挂到佛祖头上怎么样?” “燕暮寒,你,你是不是……”祝珩看着他,描摹过每一寸眉眼。 “什么?” 祝珩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想问你是不是很喜欢这幅画,喜欢话就送给你了。” 燕暮寒眼睛一亮:“话算数,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那在这幅画就是我了?” 祝珩“嗯”了声,将和燕暮寒见面开始事捋了一遍,心不在焉地点头:“随你处置。” “挂在佛祖头上也行?”燕暮寒蠢蠢欲动,“每天去拜佛人那么,挂在佛祖头上,这样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画了,你画这么好,值得被更人看到。” 你这么好,值得被所有人喜欢。 燕暮寒默默在心补充道。 祝珩心尖一酸,移开了视线:“如果你不怕被赶出去话,可以试一试。” 燕暮寒考虑了两秒,悻悻放弃了挑衅佛祖打算。 祝珩摩挲着指节,在尾指上地蹭了几下,声音有些抖:“你要找恩人叫什么字?” 燕暮寒怔了下,看了看他,声音很轻:“长安,他叫长安,你要帮我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