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带着燕暮寒回了明隐寺, 同 行的还有从睢阳城带回来的孩子。 老和尚听说了孩子的事情,感慨万千:“阿弥陀佛,与你有缘。” 佛家讲究从容自然, 随遇而安,世间万事都是因果。 拉着他的佛珠不撒手。 孩子怕生, 着老和尚就咧嘴笑, 祝珩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与明隐寺也有缘。” 老和尚笑容慈善:“此时来到这里, 有缘, 往后有没有缘分, 得看以后的法。” 离开佛堂, 祝珩一直沉默语。 燕暮寒拉着来到姻缘树下, 这里放着藤椅,是祝珩最喜欢的休息地方。 “长安,你发什么呆呀?” 祝珩摇摇头, 有些唏嘘:“只是在师父说的话。” 何尝是老和尚说的那样, 与明隐寺的缘分也会随着时间改变, 一开始有缘, 所以住在这里,如今要离开了, 缘分也散了。 人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时而缘起, 时而缘灭,会恒久变。 “说那些了, 要要挂个姻缘签?” 祝珩仰着头, 看树上飘扬的红绸带, 从前欲强求缘分,但和燕暮寒在一起后, 总求一段会散的缘。 “挂?”燕暮寒顺着的目光看过去,“可以前我是就挂过了吗?” 在离开的时候,祝珩将两个人的名字写在绸带上,挂在最高的树梢。 “世间祈求人太多,神明繁忙,总会有遗漏,兴许多求几次,能让听的更清楚一些。” 燕暮寒很容易就被说服了,兴高采烈:“好啊,我去拿绸带和笔墨。” 祝珩躺在藤椅上,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目光从飘扬的绸带上转移到了跑远的身影上。 如果燕暮寒回一下头,就能看到一双深情缱绻的眼,其中的情比象中要深浓。 红绸带上写了名字,并排的墨字晕开了一点痕迹,两个名字交融在一起,无法分开。 祝珩摩挲着绸带,叫程广来挂上,却被燕暮寒接了过去:“我来!” 跃跃欲试,踩着凳子就要往树上爬。 祝珩有些紧张:“小心点,别摔着。” 树的年岁很长了,比佛堂要高,燕暮寒三下五除二爬到了树杈上,踮着脚把绸带系到最高的位置。 树枝摇晃,燕暮寒也跟着摇摆。 祝珩看的心惊肉跳,连忙制止:“好了,挂在这里就了,别再往更高的地方爬了。” 这要是一脚踩空,或者是树枝断了,得摔出个好歹来。 “挂到最高的地方,才能让神明一眼就看到。” 这是祝珩以前告诉的,燕暮寒一直记着,把绸带挂到最高的树枝上。 祝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扶着树干,眼睛都敢眨:“挂的太高容易被风吹雨淋,名字就脏了,神明看清楚,你挂到下面,有枝叶遮蔽,才能保存更长的时间。” 燕暮寒动作一滞,扶着树干俯视下来,语气里带着调侃的笑:“祝长安,你说话怎么没真没假,以前说高点好呢。” “你说说你,是是跟姑娘家家一样,善变!” 故臊人,夸张地用手比划,一个没踩稳,跟着树枝摇了两下。 祝珩磨了磨后槽牙,恨得亲自爬上去将燕暮寒抓下来:“我现在就觉得矮点好,你赶紧挂上,下来。” “好好好,我这就挂……啊啊啊啊!” 祝珩呼吸都停下了,紧张地盯着树上的燕暮寒,双手张开要接。 谁知摇晃的燕暮寒突然站稳了,笑嘻嘻道:“哈哈哈哈吓你的,我摔着。” 把绸带系在树枝上,从树杈上直接跳了下来,拍了拍衣袖,抬着下巴一脸张扬,眼里是明晃晃的问话:我帅帅? 祝珩闭了闭眼,半天才舒出一口气,拉着就往卧房里走。 燕暮寒尚知道自己惹了麻烦,絮絮叨叨说个停:“那棵树高,我刚才直接跳下来是是很厉害?我上树下水全都,以后要是流落野了,我能给你抓鱼摘果子吃……” 进了房间,祝珩一把甩上房门,“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燕暮寒的话。 祝珩沉着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