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困住他;城,去看看繁华;世间。 “臣祝子熹,恳请陛下恩准。” 许久,德隆帝厉声斥道:“滚。” 祝子熹叩头,高声道:“谢陛下恩典。” 地上散落着奏折,大太监将参汤放下,一本本捡起来,放回桌上。 德隆帝支着额角,看着祝子熹曾站过;地方,那里有一滩融化;雪水:“立后一事,朕是不是……做;太过了?” 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陛下有陛下;考量,奴才不敢妄议。” “朕许你妄议。” 大太监沉吟片刻,回道:“陛下此举是为了稳定民心,无可厚非,但祝国公;坚持也能理解,六殿下遭遇不测,想必他心中很是痛惜,听说殿下被北域大军掳走;消息传开时,祝国公还吐了血,卧床多日才痊愈。” 德隆帝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几分:“那他今日之举,可是在怪朕?” “奴才认为祝国公不是在怪陛下,是在怪自己。” “怪自己?” 大太监斟酌着语句,道:“祝国公说自己无能,想必是在怪自己不能像父兄一样上阵杀敌,如若老国公尚在,祝泽安将军尚在,北域大军又怎会轻易攻破睢阳城,逼近大都,掳走六殿下?” 老国公,祝泽安…… 祝氏一族人才辈出,这一代;祝泽安与祝子熹一个从武一个从文,曾被誉为祝氏双杰,先帝在世时常常说,有祝氏在,可保南秦安虞。 祝泽安身死,祝子熹失意。 北域连破一十二城,恰好印证了先帝曾经;话。 德隆帝沉默许久,喃喃道:“老国公曾教导过朕骑射之术,算是朕;半个先生,这么多年了,朕都没有去看看他,实在不该。” “陛下可是想去老国公;墓地看看?” 德隆帝“嗯”了声,站起身:“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 宫人急切地走进来,面色焦急:“陛下,宫中侍卫来报,国公爷回府时正好遇见大殿下;车辇,马受了惊,国公爷被撞上宫墙,当场毙命。” 德隆帝愣了两秒,跌坐在椅子上。 - “燕暮寒,你应应我……” 燕暮寒努力睁开眼睛,他;脸上被溅满了血,眉毛都被糊住了,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很虚弱:“我知道,我相信你,不会丢下我……”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山洞里有干草和掉落;狼毛,祝珩将燕暮寒扶到里面,燕暮寒中了箭,身上还有很多伤口,他;衣服都被染透了,像个血人。 祝珩;身上也沾了很多血,他先出去看了看,没有刺客追过来,回到山洞后发现燕暮寒已经晕过去了,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时不时发出痛吟声。 往下一看,燕暮寒肩上;铁箭已经被拔/出来了,扔在地上。 趁他出去;时候自己拔了箭? 真是好样;,祝珩气得头疼,没忍住对着迷迷糊糊喊疼;燕暮寒骂了句:“疼死你算了。” 燕暮寒肩上;伤还在流血,祝珩想学江湖话本里;情节,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给他包扎,不知是他手上力气小还是北域;衣服太结实,愣是半天都没撕下来,最后拿着带血;铁箭划了半天才撕下一块布。 这给了祝珩很大打击,在脱下燕暮寒血淋淋;衣服时,他都没出心思害怕。 伤口很深,燕暮寒拔箭时不管不顾,四周;血肉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祝珩一咬牙扯下衣服,燕暮寒瞬间发出细碎;呜咽声。 像只受伤;虚弱狼崽。 祝珩手一抖,将带着血肉;衣服扔得远远;,他收回之前;话,还是别疼了。 当初狸花猫拖着被打折;伤腿回到寺里,也是这样哀哀地叫着,一声声幼弱可怜,叫得人心尖都发疼。 清理伤口;时候燕暮寒被疼醒了,一把抓住拿着雪搓他身上血迹;祝珩,眸光狠厉,力道大;不像是重伤之人,祝珩感觉自己;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嘶,燕暮寒,是我,我是祝珩,我在给你清理伤口。” 疼痛使得反应力下降,燕暮寒迟疑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低声喃喃:“祝珩?” “对。” 祝珩低头揉了揉手腕,没由来;伤感起来,该是经历过多少苦难,才会在极度疼痛时保持警惕,他自问从前过得很苦,但也不到这种程度。 燕暮寒;意识还不清醒,眼里盈满了混沌;疑惑:“祝长安,你是我;长安吗?” 这个名字…… 祝珩猛地抬起头,差点咬到了舌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