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子来到奶牛场将骏马送还给托娅,两个年轻人见面没有那么多言语,只有心里的默契和互相欣赏。 琪琪格见到牤子,挑起理来:“牤子哥,你好偏心,为什么只骑额格其的马,不骑我的马?”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牤子无法回答,对待两姐妹本来应该一样,但牤子的确更愿意与托娅打交道。 托娅听到,脸红了:“就你事多,牤子哥骑咱俩谁的马还不是一样。” “那可不一样,我的那匹马,这些天没人骑,你没看见它烦躁呀?”琪琪格说,“咱们的马,在草原每天都要奔跑,不运动关在马棚里,会闷出病来的。” “那好,以后我换着骑。”牤子答应琪琪格,“你们每天也可以骑着它跑几圈。” “不瞒牤子哥,我和琪琪格每天太忙了,还真没有时间遛马。”托娅实事求是道。 “倒是有人要借你们的马,负责喂料。”牤子想起了二赖子说的话。 “可以呀,我们的马平时闲着也是闲着,有人帮我们遛马、喂料,求之不得,”琪琪格问道,“牤子哥,你说的是谁呀?” “二赖子,就不知道他骑马要干啥,没经过你们姐俩同意,我还没答应。”牤子说,“如果是别的社员还可以,二赖子我不放心。” “借谁都可以,就不借给他,讨厌。”托娅表示拒绝。 “我也讨厌他,不借。”琪琪格也是这个态度。 “等我问明白他要干什么再说,你们别看二赖子赖皮赖脸,在咱们幸福屯,他的贼心眼最多,可能你俩不知道,我妹妹百秋的精神病就是他给治好的。” “是吗?怎么治好的,太神奇了吧?”托娅和琪琪格都很好奇。 “我要带领社员去打石场,过后你们让大憨哥告诉你,故事还不少,你俩当笑话听吧。” 牤子说完,离开奶牛场,去十字路口敲钟,新的一天劳作开始了。 到石头山打石场撬石头的都是幸福屯的壮劳力,二十几人,没有火药,全靠人工,有人掌钎,有人抡锤,有人搬运。 石头山盛产青石,坚固耐用,每年打出的石头除了人民公社自用外,大部分调拨给城里搞建设。 到打石场撬石头,生产队出人工,出力,按照打出石头多少,公社给予奖励煤油票、豆油、豆饼和一些生产资料。 石头山打石场统一规划,每次只能安排三五组人员,各组人员比着干,牤子从来不服输,每天带领社员打出的石头都是最多最好,其他生产队的打石组眼气也追上。 各个生产队派来的都是年轻劳力,大伙在一个石场劳作,免不了互相交流。 没过几天,有生产三队的社员前来拜访牤子,言语中透露出一个消息。 那位社员说:“牤子,你摊大事了。” 牤子莫名其妙问道:“我摊上啥大事了,好事还是孬事?” “是好事,也是孬事,”那位社员说,“大队刘支书的女儿喝药了,我可听说是因为你,不知是真是假,你是不是把人家咋地了?” 牤子一听,脑袋嗡一下,迫不及待地问道:“喝啥药了,人怎么样?” “不知道喝的是啥药,多亏发现及时,不然小命就没了,我可听说,她嚷着要找你算账呢,你最好躲一躲。” “我躲什么,跟我啥关系,找我算什么账?胡闹!” 牤子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心堵,不过,刘彤没出什么事,他心里悬起来的石头落地了。 有一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对于牤子来说还真就这样巧,上午生产三队社员跟他说的,没想到午后刘彤就一个人来到了打石场。 刘彤穿着一件黄色军大衣,围着红围脖,上得山来,仿佛雪地上开出了一朵鲜花。 她一露头的那一刻,看见她的人互相转告,所有目光都投向了她,认识的和她打招呼,开玩笑,刘彤也不反感。 刘彤到打石场来,毫不避嫌,专找牤子说事。 牤子见刘彤来了,知道难缠,但他没有躲避的道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牤子哥,我找你。”刘彤来到牤子身边直截了当。 “刘彤,大冷的天,你怎么跑到这来了?”牤子直起身,礼貌地对待刘彤。 “我是特意来请你的,今晚去我家,我炖那只野鸡。”刘彤满脸怨气地等待牤子的回音。 “你们自己吃吧,我就不方便去了,”牤子道,“再说,我晚上还要去公社中心校接叶老师。” “哪个叶老师?是叶以梅吗?”刘彤问道。 “是小梅,她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