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骑自行车回家,天黑,我怕她害怕有闪失,每天去接她。” 牤子这样说,言外之意是想让刘彤知道他和小梅的关系。 “牤子,我唐突地问一句,你俩是不是好上了?”刘彤面带嫉妒。 “就算是吧。”牤子直言不讳。 “不是没结婚吗?没结婚谁跟谁就不一定,结婚还有离婚另找的呢。”刘彤靠近牤子说,“就因为她,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回绝我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屯的花喜鹊都告诉我了。” “这你可冤枉我,我可没说是啥事,都是她跟大伙说的。”牤子解释道,“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社员。” “我不管那些,我刘彤看上你,就认定你了,”刘彤一把拉住牤子的手臂,“今天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不去我家,我就跟你去你家,跟你过日子,生孩子。” 牤子蒙了,结过婚的女人就是噩梦,如鬼上身,怎么办? “刘彤,请你不要这样,我以前对你的印象一直很好的,咱俩别因为这事伤和气。” 牤子试图将刘彤的手拿开,刘彤反而由拉手臂变成挽着胳膊,没有松开的意思。 “牤子哥,你别以为我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刘彤说,“我是过来人,我知道咱俩在一起一定能幸福。” “对不起,我心里有人了。”牤子用力甩开刘彤,“请你不要这样。” “不这样,你要我哪样?”刘彤含着眼泪说,“我不相信我的命就这么苦,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怕第二次,你不答应,今天我就在你面前一头撞死。” 这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奇葩,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考虑自己。 牤子不知道,这是这位号称小公主的一贯个性。 刘彤闹场,有好戏看,无论是生产三队社员,还是幸福屯的社员都没心思干活,凑到近前看热闹。 牤子无辜被刘彤纠缠,对于那些找不到媳妇的光棍汉来说,看着眼馋,可对牤子却不胜其烦。 “牤子,你还等啥呀,人家上赶着还不要,要是我背起来就跑,找地方把正事办了再说,省得裤裆里憋得难受。”有社员卖呆不怕乱子大,鼓动起来。 “是啊,要不我们抱一堆干草,给你俩围个圈,挡挡风,就地办了吧。” “刘姑娘,一不做二不休,要不要我帮你把牤子按倒,你表演给我们看。” 社员们口无遮拦地说着玩笑话,说得牤子气血上涌,刘彤却觉得受用,就仿佛大伙在为她助力一般。 牤子无心恋战,不好对刘彤发火,怕她真做出傻事来,这时候,他把火气撒在了社员身上。 “没你们的事,都干活去,完不成今天任务,谁特么也别想回家。” 牤子的话对本屯社员好使,对生产三队社员不起任何作用。 牤子不再管刘彤,执意回到石场去撬石头。 刘彤没有再拦挡牤子,但是她就守在不远处站着不走,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直到牤子收工。 天暗了下来,收工了,牤子没有理会刘彤,直接下山,可是他没那么容易走掉,刘彤紧紧地跟着他。 到了大路上,刘彤又拉住了牤子的胳膊:“走,跟我去我家,说好了,今晚炖野鸡。” “我不去,请你松开手,男女有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牤子一脸不悦,强忍心中的反感。 “那我就跟你去你家,”刘彤就是不撒手,“我等你两个时辰,人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不相信你铁石心肠。” “刘彤,咱俩不合适,请你不要缠着我,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心里有人了,你这样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牤子遇到这种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管,猫还吃腥呢,人家这样舍下脸跟着你,我不相信你无动于衷,我就要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孩子,伺候你一辈子。” “刘彤,你是怎么了,着魔了?”牤子吼道,“我有那么好吗?你找谁不可以,非得找我呀?我实话跟你说,你别不高兴,我心里除了小梅,别人谁也看不上,你赶紧回家,免得难堪。” “我就跟着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刘彤流着眼泪说道,“我这辈子一步走错,不能步步走错,和你在一起,是苦是累我都认。” “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请你死了这份心。”牤子生气地对走在前面的社员喊道:“李刚,闫闯,你俩过来,帮我把刘彤送回家去。” 李刚和闫闯是牤子的好兄弟,平时有求必应,这时候是兄弟为难的时候,帮牤子脱身,自当责无旁贷。 两人来到牤子跟前,不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