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笼络!” 真田信繁摸摸脑袋。 “有区别吗?” 海野利一冷冷说道。 “你若是觉得没有区别,那就当我没说。 但我得提醒您一句,照现在的局面看,织田信长都比您更有机会登上津多殿的床。” 真田信繁摇头道。 “这怎么可能呢? 这次,斯波织田两家可是打得尸山血海。 不说其他方向的小打小闹,光是今日之战,织田家就损失了至少两万人,津多殿这边,我就战损五千姐妹,近幾联军至少战损五千。 双方死了这么多人,织田信长怎么可能登得上津多殿的床榻?” 海野利一冷冷一笑。 “就凭织田家能够给斯波家造成这么大的损害,就凭织田家还有动员力,还能再拉起十万大军。 织田信长有足够的价值,她可以和津多殿谈条件,甚至一亲芳泽,建立互信。 武田信玄做得,上杉谦信做得,织田信长就做不得吗? 津多殿已经踏上神道,世俗伦理是无法限制神灵的。 织田信长别说是爬上津多殿的床,就算生下孩子,让织田家成为神裔一脉,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天朝有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当年在川中岛合战,津多殿和武田信玄一样是打得惨烈,武田信玄甚至连最亲近的妹妹都死在了津多殿的手上。 可现在呢?武田家上下,谁不是以武田义信这个津多殿之女为荣,一门心思想着和斯波家亲近。” 真田信繁恍然。 “六娘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太听话,反而应该有点脾气,让津多殿在我身上多费费心思。” 海野利一叹了口气。 “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要是你老老实实当一条功狗,真田众老老实实听从调遣,你这辈子都别想爬上津多殿的床榻。 大熊朝秀,山中幸盛,岛胜猛,前田利益那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你,津多殿为了安抚众人,也不会接受你的爱慕。” 真田信繁眼前一亮。 “所以我要另辟蹊径,让津多殿主动笼络我。” 海野利一冷声道。 “西上野之地,东连关东平原,西接甲信山地,易守难攻,乃是一等一的战略要地。 此战之后,天下武家皆知西上野的真田众,战损五成,依然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乃天下第一兵。 身处要地,手握雌兵,一怒之下可以不管不顾,坑杀数千俘虏的真田信繁,值不值得津多殿费心笼络?” 真田信繁一拍大腿。 “对啊,反正关东侍所三巨头,近幾总大将都看我不顺眼,再怎么搞好关系都没用,那干脆别搞了。 老娘就是桀骜不驯,发起疯来自己都怕,除非津多殿用肉体安抚我,否则我是谁的话都不听!” 海野利一看到真田信繁又开始得意忘形,忍不住一巴掌砸在她脑门上。 “哎呦,六娘你干嘛打我?” 海野利一冷声道。 “因为你蠢! 津多殿像是那么软弱的人吗?织田信长三百万石大大名,天下畏惧,津多殿也是先打一仗,打赢了再和织田家谈谈。 你要和津多殿玩蛮耍横,是想找死吗?” 真田信繁摸摸头,郁闷道。 “这不是六娘你的意思吗?” 海野利一冷声道。 “我没这个意思! 津多殿是仁厚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却不能真的惹恼了他。 他是天下无敌,绝世无双,但弱点就是心肠太软。 真田众刚才立下大功,且死伤过半,心存哀悼,即便一时气愤坑杀俘虏有错,津多殿也很难下定决心降罪于真田众。 到了津多殿面前,你一定要逆来顺受,软绵绵的哭诉,绝不可有半点桀骜。 真田众未来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您未来能不能得偿所愿,一亲芳泽。 最重要的就是把握住尺度,让津多殿烦恼,又不能恼怒,最后只好选择安抚真田众,费心笼络你。” 真田信繁一脸为难。 “我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堂堂天下第一兵,织田信长看到我都得吓得乖乖跑路。 让我当众哭哭啼啼,做小男人状,我不要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