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
她真就转身仔细地给他选了一个款式,摸了摸材质也不错,选好之后问他,“这双可以吗?”
“随便。”他冷淡地扫了一眼,看起来并不在意。
“那就这双吧,你穿多大码?”
“43。”
“你多高?”
“187。”
怪不得。
选好之后,两人去结账。
南嘤抢在宴怀洲之前亮出了二维码,“不然这双鞋就是你自己买的了。”
宴怀洲被她说服。
回去的时候,南嘤只提着点蔬菜还有那双鞋,剩下的肉和牛奶都是宴怀洲拎着。
两人并肩在小区走着,没有牵手,没有说话,就静静地感受着晚风,还有天上的清月。
他们每一步的频率都是一致的,那瞬间,有种错觉,他们好像已经认识了许久。
回到公寓后,换拖鞋的时候,宴怀洲看到鞋柜里另一双碍眼的男士拖鞋,撂下一句,“以后把我这双和你的摆在一起。”
南嘤失笑,但乖乖应道:“好。”
洗了个手出来后,南嘤给他打开投影,“你坐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吧,我做些简单的,很快就好。”
“我帮你。”宴怀洲说着就往厨房走。
“不用。”南嘤制止他,“没进过厨房的人只会越帮越乱,你老实待着去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进过厨房?”
“你家那厨房都没开过灶,东西都是全新的。”
疏忽了。“我以后可以学。”
“那就以后学。”南嘤把他推回沙发上,“今天就先歇着吧。”
宴怀洲坐在沙发上,投影的光照到他半张侧脸上,而他目光一直凝在厨房里那抹纤瘦的身影上,看她随手将长发用鲨鱼夹挽起,戴上围裙后,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菜,准备食材,开锅炒菜……
宴怀洲眼神没有离开过她一分一毫,眼底情绪很热。
他妈死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为他这样洗手作羹汤。
这种人世间最简单、最平凡的幸福,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了。
没有想过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明明对所有人都冷漠的不行,偏偏能温暖彼此,像是一种命定。
宴怀洲看着南嘤的剪影,心底有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起身走了过去,绕过中岛,南嘤正在专心致志地熬粥,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忽然就感觉到腰间一紧,她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
宴怀洲伸出一条胳膊,从背后单手抱住了她,手掌落在她腰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是这么搂着。
南嘤侧头看他,“怎么了?”
宴怀洲低下脖颈,有些重的呼吸洒在她脸颊。
你知不知道,我可能再也放不开你了。
他没将心里的念头说出来,只是问她,“还给别人做过饭吗?”
“我妈和纪叔。”
“纪叔?就是那晚真心话你提到的那个人,还有……你去墓园看望的?”
“是他。”
提起纪叔,南嘤心里的波动还是不可控,她低下了眉眼。
宴怀洲捏了捏她耳垂,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们都在等对方愿意向彼此揭开过去的契机。
他吐息很重,嗓音低沉,良久后,在南嘤耳边说道:“南嘤,以后我疼你。”
南嘤心尖重重颤了一下,“……好。”
-
她做了份扇贝粥,还有蛋黄鸡翅,土豆牛腩和一份清炒莴笋。
他们将饭端到了客厅去吃,两人坐到地毯上,随便投了个电影。
宴怀洲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对她厨艺不吝夸奖,“真是低估你了,辛苦我们大厨了。”
给喜欢的人做菜南嘤也开心,她喝着扇贝粥,说:“你送我的那幅画,我很喜欢。”
“嗯,我的画可是宝贝。”
宴怀洲看着她,眼尾轻挑,“我画的,也是宝贝。”
南嘤听懂他意思了,耳窝一热,眼神开始有些不自在。
这人看着冷淡又正经,但说起情话来真的顶不住。
宴怀洲看她耳朵红了,难得没有得寸进尺,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等再过两年,我给你换你个画框。”
那会儿南嘤被他那句宝贝砸得有点懵,没有注意他这句话,支吾着随意点了点头,然后转移话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
宴怀洲嘴里咬着块牛腩,“四岁。”
“这么早?”南嘤有些意外,“你为什么喜欢画画啊?”
宴怀洲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肉,咬肌轻轻牵动,嚼完后咽下去,喉结重重滑动了一下,他才开口:“因为我妈。”
“学画画是受我妈影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