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南嘤和宴怀洲白天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她去了拳击馆,待了一上午,今天客人不多,温煦没在,应该在家休息。
想起昨晚他走前的话,估计两天之内他都不会出现了。
还有他送的那份礼物,是个高奢牌手链,很贵重。她没法还回去,只能找合适的节日送他一份同等贵重的礼物。
反正她花的是陆许琛的钱,估计也花不了多久了,不用给他省着。
最近他没有再找过她,应该是那次忤逆他,让他生气了,但南嘤不在乎。
下午南嘤窝在房间在网上查了些报考学校的资料,其实考完她心里就有谱了,明天去学校估完分,就应该大致能选出一些学校来。
说起来,高考完,她和宴怀洲都没问过彼此考得如何。
因为,能力摆在那,他们太信任对方了。
可以说是一种自信。
放下笔的瞬间,他们就知道。
全国高校应该是任他们挑。
南嘤查到了七点多,见宴怀洲还没回来,犹豫了下,拿过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
他没接。
估计是自己的事情还没忙完,南嘤不再打扰他,换上鞋后穿了个外套去楼下超市。
先去生鲜区买了点扇贝和基围虾,又去冷冻区买了些牛肉和鸡翅,逛到蔬菜区的时候,宴怀洲的电话回了过来。
他声音有些疲惫,能听出来情绪不高,“你刚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了?”
“没事,就想问问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你还在外面吗?”
“你在哪?”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愣了一秒后,南嘤说:“我在小区超市。”
“等我。”
南嘤本来想买完蔬菜就结账的,他说要过来,她就再多逛了一会儿,又顺手买了箱牛奶。想起家里好像没有牙膏和洗发露了,她推着推车去了生活用品区,视线在一排排牙膏面前来回睃巡,脑中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昨晚的画面,还有……他嘴里很清爽的薄荷味。
她耳垂有些发热,快速地拿起了一盒薄荷味的牙膏,刚转身,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人。
南嘤刚想了些乱七八糟的,这会儿有点心虚,“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宴怀洲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上前接过她的推车,低头看了一眼,“买这么多东西?”
南嘤敏感地察觉到他今天有点不寻常。
好像除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这副冷淡又孤傲的样子,但今天他情绪格外的低,眉眼冷锐,唇角压得很平,看起来有些阴沉。
虽然在她面前,他已经在尽力克制伪饰了。
见她不说话,宴怀洲一手推着推车往前走,一手向后伸过来,牵起了她的手,“跟你说话呢。还买别的东西吗?”
南嘤回过神来,没有在此时探究他的情绪,上前一步和他并肩:“买完了。你吃晚饭了吗?”
“没。这不赶回来陪你吃饭。”
南嘤说:“晚上我做给你吃。”
宴怀洲挑了下眉,有些意外,“还会做饭?”
“会啊。你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
“就你还不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北湾说过的话,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
“那换个说法,我对你做的不挑。”
两人说着话,从一排货架穿过去的时候,宴怀洲脚步突然顿下,视线也盯着一处。
南嘤顺着望过去,见是几排男士拖鞋。
她下意识问:“要看拖鞋吗?”
但是不对啊,去他家的时候,见他拖鞋好像都是球星联名款,大几千那种。他这么讲究的小少爷,怎么会看上超市这种二三十一双的。
宴怀洲视线移到她身上,有点意有所指地看着她,脚步也不动了。
南嘤一开始真没反应过来,就听他循循善诱地问:“今晚是不是去你家吃饭?”
南嘤点头:“嗯。”
“那我一会儿直接去,不先回家了。”
“好啊。”
宴怀洲就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他暗咬了下牙,冷声道:“那你家鞋柜里有我的拖鞋吗?”
南嘤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兜这么大圈,原来在这等着呢。
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宴怀洲,你幼不幼稚,想要直说不就好了。”
“我看看你这没良心的,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宴怀洲斜她一眼,“以后不许说我幼稚。是你反应迟钝。”
“好好好,我的错。”南嘤知道今天他心情不好,也愿意顺着他,而且她觉得这个样子的宴怀洲还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