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闪闪终于喘匀了气,这才惊骇不已地看向徐之睿,她怎么也想不到徐之睿竟然知道自己的秘密。她抱着侥幸心理,强自试探了一句:“你在说什么?找什么发火的人?”
“你不是能吸收人的怒火吗?刚才在火锅店,你不就很想靠近那个和店员吵架的男人?”徐之睿一副淡定的模样,见花闪闪还跟自己装傻,索性说得更明白了。
这下花闪闪终于没法自欺欺人了,不解地问道:“徐导,说实在的,你其实真的会读心术吧?”花闪闪觉得既然自己都能吸取别人的怒气了,徐之睿会个读心术也没什么奇怪的,不然他怎么总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徐之睿嗤笑一声:“花闪闪,你不要自己笨,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在剧组的时候,你就总在我骂演员时偷偷站在我身后,然后我的火气就莫名其妙降下去了,一次也就算了,次次都是如此,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还有你总喜欢在别人争执吵架的时候往前凑,是因为你得近距离才能施展你的能力吧?”
看到花闪闪的表情,徐之睿就知道自己都说对了,忍不住感叹道:“我真怀疑你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有暴露的?”
花闪闪小声辩解:“我没有长时间反复地吸取过同一个人的怒气,别人也不像你一样,总是能看透人心。”
“总是?”徐之睿敏锐地提取到关键字,回忆起了之前在片场发生的事,他第一次注意到花闪闪,就是因为花闪闪看他跟看草莓蛋糕一样,等等,草莓蛋糕?徐之睿差点忘了这一茬,当时觉得想不明白的事,现在再联想起来,他惊讶地盯着花闪闪:“你吸取的怒气不会还是有味道的吧?”
花闪闪用手撑着额头,彻底无话可说了,不明白有些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她斟酌了一下,想着自己既然都已经暴露了,干脆就跟徐之睿交了个底。
“所以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在别人三米之内才能吸取怒气?吸收不到怒气,你身体并不会怎么样,但会一直感到饥饿?”
“对。”
“你已经好几天没吸取过怒气了吧?”不然在火锅店也不能那么惦记。
花闪闪沮丧地点了点头:“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出去。”
徐之睿弄清楚了情况,沉思片刻,开始打量起四周,很快就锁定在了他们右手边的那一桌。
那桌坐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光头,这光头长得人高马大,声音洪亮,看着就跟个混社会的一样。但徐之睿知道他应该是个搞装修的,从刚才坐在那里起,他就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跟同伴抱怨,说他那客户总是不懂装懂,没事儿找事儿。
就在这时候,这大排档里又来了几个顾客,这家店明显比别家店的生意要好,别家店还空了不少桌子,他们这里却已经坐满了。老板不愿意放走客人,便又搬了张桌子出来,想看看有没有哪里比较松散,能再加一张桌子。
徐之睿见状,立马善解人意地伸手向老板示意:“老板,放这里吧。”说着就把自己这张桌子往右手边挪,一直挪到距离光头那桌只有一条小手臂的距离,才停了下来,这么一来,两张桌子快跟拼在一起一样。
那光头懵了一瞬后,很是不悦,正常人都要有个安全社交距离,不是熟人谁乐意别人靠自己太近,自己想说点什么,别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嗓门本来就大,但是主动听见的跟被动听见的总是不一样。
就在这光头想抗议点什么的时候,这家店的老板已经眼疾手快地把桌子放在了徐之睿刚才腾出的位置上,还不停地道谢。光头看了一圈,左右两边是别家店铺的位置,外层再往外延就要到马路上了,确实没有其他空位。他只能不甘心地把话咽了回去,可还是颇为不满,用眼神一下一下地刮着徐之睿,怀疑徐之睿是看自己好说话,不然徐之睿想做好人就算了,为什么不去跟别人挤,非要来跟自己挤?
徐之睿仿佛没看到光头那不善的眼神,还用一种颇为傲慢的语气随意说道:“刚才听你说你们是搞装修的,客户总喜欢提各种奇葩要求?要我说这就是你不对了,别人装修房子,当然想要自己满意的效果,人家让你们怎么装你们就怎么装不就行了,反正出钱的也不是你们。”
“你知道个屁!”这光头刚才见徐之睿来霸占自己这边的位置就已经很不满了,强忍着没说什么,现在徐之睿还用这种态度,在这里对他们装修的事情高谈阔论,他立马就忍不了,恼怒地一拍桌子,吼道,“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不懂还喜欢指手画脚,提各种不合理的要求,最后装修出来,发现问题了,又怪我们装修工人不行。你们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看不起人……”
这光头明显是把徐之睿带入成他那客户了,而且还颇有些仇富。徐之睿在工作室,平日里并没有穿西装打领带,多是以休闲装为主,所以这光头虽然没从他的穿着上看出什么,但徐之睿的气质还有刚才说话时那语气,就是让光头觉得他应该也是有钱人那一行列的。新仇旧恨加一起,之前又喝了点酒,光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