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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2 / 3)

伤痛。

两人说了一阵,门外便传来了动静,想是闫楚禛回来了。凌挽馥摆摆手,让红柳先回去。纤手抬起,露出了手腕上的碧玉手镯,随着主人的动作再日光中透着莹润的光泽。她肤若凝脂,更胜皓雪,手腕纤细,最是合适佩戴玉石。手镯便是闫楚禛用从宵元锦那得来的玉块亲手打磨出来的生辰礼,凌挽馥从不离手。要不是此时玉镯的主人在那忙上忙下,闫楚禛会更加满意。

“馥儿果然是事务繁忙。”有一个比自己更加忙碌的妻子,闫楚禛不得不说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凌挽馥循着闫楚禛的眼光所至,来到了另外一个案桌上,那是为她准备的小米鸡肉汤,是闫楚禛让厨房给凌挽馥特意准备的,对她身子好。可是女主人好像总是错误以为只有半碗,剩下没来得及吃的那另外一半放在碗里,已经凉了。凌挽馥识趣地放下手中的笔,堆起满脸的笑迎了了过去,顺便挪向了案桌。

“你还准备吃?”闫楚禛比她出手更快,一把按住吃食。东西都凉了,她居然还想拿起来吃。让下人重新把粥拿去厨房热了送上了,并用手摸着瓷碗测过温度合适,闫楚禛才将碗递给凌挽馥。

矫情,不过才刚刚怀上,她自己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何须如此紧张。凌挽馥撇撇嘴,不管心中如何想,有闫楚禛在,她可不敢丝毫甩赖,认真喝了起来。无奈早膳时间已经过,她此时也没多大胃口了。喝上几口,就发现喝不下去了,端着碗犹豫着怎么放下才好。

世间女子多注重身材样貌,在凤宜阁长大的凌挽馥耳濡目染之下,向来养成控吃食纤体的习惯,本身就吃得不多妊娠呕吐让她吃得更加少了。闫楚禛今日是铁了心,对她那点小心思存心装作没看见,等凌挽馥又多塞了几口,眼瞧实在吃不了,才伸手大方接过她手中的碗,“不能怪我,大夫说了,你要尽可能多吃点。”

“准备得怎么样?”闫楚禛拿起案桌上的地图还有罗伍搜集回来的当地店铺的设计图纸,端详了起来。她要选择荆州开店铺,他是知道的。荆州地处边远,自古便是商贸不繁茂之地,甚少会有京中商人选择此开店。以茶馆作为首次尝试的对象,一来是出于成本考虑,二来是茶馆接待的是来往的过路之人,接触人范围广,最适合打探消息。闫靓霓等人被流放之地正是荆州,闫家派人打探闫靓霓的消息都无果而终,凌挽馥将茶馆设在荆州,为的就是能做长时间寻人的准备。

“难为你了。”闫楚禛搂过凌挽馥,心中是万般心疼。

“无妨,做生意哪里都一样,我也不亏。”京中有巨利,边远小镇也不见得无利可图,关键是看如何经营。凌挽馥说话间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即便依旧平坦,可自从那日得知有喜后,她总能感受到里面有股温热回应着她。看来小家伙也是赞成的。

“那估计得派人跟着柳红一起过去。”

凌挽馥点了点头,她身边会管账的丫鬟不多,柳红刚学不久,还得需要人在旁边指点一二。“要是每个姑娘都像阿兰那样就好了,那派去荆州的人就不用愁了。”凤宜阁的姑娘里,就属阿兰最擅算账管数。

“咦?阿兰怎么了?什么去荆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的就是听着声音着急跑进来的阿竖,可能是太心急,以至于手上捧着的东西都不记得放下了。

“你怎么进来了。”

迎来了闫楚禛的一瞥,阿竖才尴尬想起自己忘记了礼数,忙后退道歉。四月和阿兰都受伤养病中,凌挽馥身边少了两个得力的,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阿竖自动请缨,有空的时候过来帮着做些跑腿的活。“夫人是不是要派阿兰去外地,那可不行,阿兰身子还没好呢。”

“谁跟你说我要让阿兰去外地。”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阿竖呵呵地笑了两句,搓搓手,在闫楚禛即将开口赶人之前迅速退了出去。

“我如果没记错,阿竖好像和夫君你一般大。”凌挽馥歪着头,望着已经跑得老远的阿竖。想起了一些近日来的画面。暗笑,原来如此。

朝堂之上,崇光帝上朝的时间变得更加不稳定。三头两日以身体抱恙为理由不上朝已经是常事,有些大胆的臣子甚至会私下开局赌今日早朝能否见到圣上。同样是受了伤,晋王可比崇光帝回到朝堂的时间要早得多。圣上不在朝堂,比端王更有经验的晋王也已经归来,代理朝政之事自然就回到了晋王的手上。言官对圣上整日不上朝的行为表示不赞同,多方上奏进谏,希望帝王能勤勉政事,均被一一退回。比起百姓与天下,他们的君王更加醉心于身体的休养。烦人的政事让他感到身心厌烦,疲倦。朝中之人更是让他疑心重重,稍有风吹草动,便会不断猜疑,他们中的某一个是否会成为下一个宵元鎏,下一刻,是否会有一把大刀悬挂在他的头颅之上。和先前不一样的是,忙着处理奏章的晋王渐渐成为臣子心不二的储君之时,崇光帝似乎忘记了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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