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早已将他远远打发到封地去,眼不见为净。 玉妃垂下眼睫,皱了皱眉,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很多,朕也不懂你。” 莲妃盯着玉妃的眉头看,她竟然很喜欢看她蹙眉。 感受到有人看她,玉妃猛然看向莲妃,恰见莲妃弯了弯唇角。 好一个挑衅的笑! 她瞪眼,终于与她对视,话锋直逼莲妃:“你在笑什么?是不是计谋得成了,你心里痛快得很?” 莲妃摇了摇头。 她笑并非因为心里痛快,而是实打实觉得玉妃很可爱。当她露出嫌恶皇帝的小表情时更可爱。 若非因为她有些爱捣乱,耽误自己的计划,她绝不忍心欺负她。 她行至玉妃身边,发自真心地弯下腰扶她,柔声道: “若是我做的,我定会亲自向陛下请罪。妹妹,你该相信陛下,陛下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别碰我!” 玉妃避开她的手,一双美目生出怒意: “你上辈子是不是唱戏的,这么能演?可惜演的太过,戏就假了!” “住嘴!” 永安帝被她母子俩闹得头一阵一阵疼,沉声打断:“都给朕滚出去,老三,你留下。” 玉妃暗自悄无声息瞪他一眼,自个儿走了——越老脾气越怪,正适合莲妃那种会哄人的狗! 第二天,那名身材圆圆,脸蛋圆圆,眼睛也圆圆的少女从人间蒸发了。 谁也不知道她怎么消失的,谁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好像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 安王因受姬妾蛊惑犯下大错,被贬为庶人,终生囚禁在宗人府,而玉妃依旧住在养心殿,足不出户,门庭冷落。 巫蛊一事了结,三四日后,永安帝竟觉神清气爽,胃口也好了很多。 胃口好,吃的饭就多,吃饭多,体力就好,体力好,就可以做一些别的事。 他一三五到莲妃的寝宫休息,二四六到淑妃的栖霞殿窜门,剩下两天回寝宫睡素觉,或和贴身太监杨福说会闲话,莳花弄草,修养身心。 寒冬已去,正是初春 明月,梅花,残雪。 花如雪,花如月,如美人。 “陛下。” 一双保养得当的玉手从身后缠住他碗口粗的腰,永安帝目光不离话本子,道: “你怎么来了?莫非连最后一点精力也不肯给朕留?” 莲妃娇嗔一声,替永安帝轻轻捏着胳膊: “陛下这是把臣妾当成话本子里的妖精了。” “你不是?” “臣妾不是。”她话锋一转,语气忽有几分调皮:“但若陛下希望臣妾是,臣妾就是。” 永安帝忽感一阵烦躁:“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莲妃十五岁进宫时,就明白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处处察言观色,知进退,投所好,才有今天的位置。 她松开永安帝的手臂,柔声道:“臣妾来,乃是为解陛下忧愁之事。” “哦?朕有什么忧愁之事需要你解?” “臣妾猜,是因为玉妃妹妹的缘故。” 永安帝不语。 今日的烦闷确实是生在玉妃身上。 他既舍不得将她打入冷宫,却也不耐烦见她。 不耐烦见她不是说心烦她,而是一见面,她定会唠唠叨叨替儿子求情,若他不赦免,玉妃是绝不会让他碰的。 她越不让永安帝碰,永安帝就越想碰。但若不是郎情妾意,办事时从头到尾没个声响,也不甚尽兴。 玉妃爱儿子胜过丈夫,这才是永安帝对安王不满的一个原因。 “陛下若想妹妹,臣妾去说服她,让她服个软,认个错。” 永安帝转身看她,淡淡道:“你现在竟还为她说话。” “臣妾不是为妹妹说话,臣妾是为陛下。陛下的喜怒哀乐,就是臣妾的喜怒哀乐。” 永安帝抚上她的肩。 她最爱的不过三个妃子:莲妃、玉妃、淑妃。 莲妃唯他马首是瞻,玉妃若即若离,淑妃温柔自持。 他在玉妃那边吃的瘪,就到莲妃这里来找被需要感,但莲妃有时太没主见,他又开始厌烦,便到淑妃那里避避清净。 淑妃,总在灯火阑珊处。皇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