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乖乖地把船开回来了。”
八卦的口吻,透露最重要的情报。
果然,司母追问:“小金还说什么?”
“小金说,咱们这三少爷喝醉了酒嘀嘀咕咕,说什么不能死,死了娇娇一定会改嫁什么的,绝对不会给他守寡,他要活一千两百岁,然后把陈娇娇看的死死的……一千两百岁?他是王八?王八洋?”
司淼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母的茶盏放下了。
“不过是出身差一点,”她摆摆手,“不碍事的。我们家出身高,拉的起平均数。再说,这样的姑娘能把洋洋收拾得那样妥妥帖帖的,说明智商高。这世道,智商高基因好遗传妥当,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司母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这不是她与陈娇娇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应该追溯到四年前,那个中档次的综合体里面。
司母听说儿子交了一个不怎么上的了台面的女朋友,她借着逛街的由头见了那个女孩一面。
漂亮是顶漂亮,人也聪明,金卡一刷,立刻明白她的来意。
陈娇娇寻了个借口,同司母搭讪。
司母说:“洋洋并不见得会同你走一辈子。”
陈娇娇只是笑,说:“一辈子太久,我从来不想一年后的事情。”
司母又说:“你这种七窍玲珑的女孩子,配我的傻儿子委屈了。”
陈娇娇回答:“他不委屈,我就不委屈。”
司母第一次见到如此油盐不进的年轻女孩,才二十岁,气场一流。
她轻声询问:“你求什么?不,不能用《求》这个字,不恰当。”
司母:“你想要什么?又能付出什么?”
司母是第一个高看她的人,陈娇娇于是说了几句真心话。
她说:“假如司洋要我走,我绝对不纠缠;”她说。
司母点点头:“然后呢?”
陈娇娇深呼吸:“假如有一天,他要娶我,请您祝福我。”
陈娇娇:“而不论司洋爱我还是不爱我,我保证您的儿子永远是安全的。”
她一早就知道司洋有病,那种程度偏执的“毛病”。
别人总是因为不了解而爱上司洋,一旦深入接触就避如蛇蝎。
只有陈娇娇,她是洞悉一切之后还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
她不是别人,她是陈娇娇。
司母现在已经回忆不起当时的想法,只记得在离开柜台的时候她对店长说:“我这一单,记在joey的名下。”
joey是陈娇娇名牌上的名字。
那可是一个大单子,因此同事甲开始嫉恨陈娇娇。
然,司母浑不在意。
她想:这不过才是考验的刚开始。
时间线拉回现在,她想:陈娇娇果然不想一年以后的事情,她早就已经拿捏了司洋的一辈子。
司母对丈夫说:“那块婆母留给我的翡翠镯子,送给娇娇做见面礼。”
意思,就是认可了这个儿媳。
司父有些诧异,但是立刻点头称是,媳妇儿做出的任何决定,他都称是。这是他结婚三十载得出的宝贵经验。
于是,两个人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
第二天又喝茶吃饭,司母开门见山:“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订婚。”
一边说,一边退下手上带着的翠色镯子,上好的水头,传家用的。
“一年之后结婚,也让我们准备准备。”
陈娇娇看向司洋,司洋忙不迭接过那个水头极好的传家玉镯,一把套进陈娇娇的手腕上。
同时双膝跪地,对着双方父母就是三个响头:“谢谢爸妈生我养我给我娶媳妇儿;谢谢岳父岳母生娇娇养娇娇把娇娇教育这么好还愿意嫁给我……”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让人想拦都拦不住。
陈父都傻了,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只有嘴巴还在嘀嘀咕咕:“哎哟受不的受不的……”
陈娇娇这个丈夫挑的好,连镇长都已经惊动了,不出三天全体亲眷口口相传,画蛇添足,陈娇娇的光辉事迹可以写一个画本子排戏演。
那种如在云端的不实的感觉,让司父怀疑一切都在梦中。
他没想到买了一辈子彩票的他,人生最大的一次中奖会是自己的这个女儿,不显山不露水的陈娇娇。
*
陈娇娇走到院子里透气,香烟刚从口袋里掏出来就看到司清施施然地走出来。
“娇娇,”司清的语气冷冷清清的,虽然称呼亲昵,但是一点都不亲近。
“大姐。”陈娇娇把香烟重新塞进口袋里,“您有话同我说?”
司清开门见山:“你就真敢这样嫁进我们家?”
陈娇娇笑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