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房间也不开窗,闷得喘不过气来。”
黎越驰听完她的话,玩味地扬起眉毛,无声抬起手,拇指朝身后指去。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墙上窗户正大开着,就差把窗框都卸掉了。
肖潇绷紧小脸,微微扬起下巴,“你房间风水不好,符箓宗就不会这样。”
黎越驰任由她如何去说,未说完的话继续讲出:“如此便就此说好了,五日后,你我于辰时在剑宗弟子阁——”
“不如在符箓宗吧。”肖潇打断他,“剑宗人多,尤其是弟子阁,阵法放在那里我担心有人误闯进来将其收走,到那时我们想回来就麻烦了。”
黎越驰没说他的房间其他人不敢进,顺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
“在我房间内见面吧,师兄们就算看到阵法,没有我的允许也不会轻易去动。”肖潇道。
黎越驰装出思考的模样,良久后他点了下头,“如此也好,辰时我会去找你,这次你不会叫看门弟子将我关在门外吧?”
肖潇嗔他一眼,果然是反派,处处都要记仇。
她带着不屑,从鼻腔中轻轻“哼”了一声出来,“你当我愿多费口舌?”
说罢她站起来招呼也不打就走,这一次黎越驰没有拦她,一路注视着她离开房间。
刚走进符箓宗山门时,肖潇又看到了子苓,她朝旁边看门弟子招招手,问道:“子苓是何时出门的?”
这个看门弟子是刚换班过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另一个看门子弟和同门串了班,连值两轮,对此比较有发言权。
他道:“我今日早早看到子苓出门了,就比小师姐你要早上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的时间,也就说明她在剑宗见到的确实是子苓。
子苓去剑宗后山做什么?她被周闻安和黎越驰耽误,在剑宗的时间不短,这段时间子苓都在做什么?封印的事同子苓究竟有没有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脑海,肖潇默不作声地朝看门弟子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
随即她去找苏叶,将这些事都说了一遍。
苏叶沉思片刻,起身关上房门,掏出一张符纸迅速几笔画下去,画出一张消音符贴在门上。
做完这些他才道:“那日从后山发现子苓,我便怀疑子苓并非我们所见的单纯。”
“为何?”肖潇想不出子苓有什么不对之处。
“剑宗后山有弟子巡逻,若子苓早早遭到袭击躺在那里,定会有人发现禀报符箓宗,可他偏偏是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的。”苏叶表情凝重。
肖潇潜意识里不愿相信子苓有什么问题,“会不会是有人先将他藏起来,发现封印无法破坏,才将子苓放置在冰湖旁,试图掩人耳目?”
直到现在,比起子苓,她还是更愿意相信这件事是黎越驰做的。
苏叶十指交叉,身体稍稍前倾:“一般人不会选这样一个孩童,子苓连最基本的内功都未学习过,又怎会抵挡得住最初代门主设下的封印反噬?”
他顿了顿,“不过不排除那人故意搅乱我们的思路,做出这样一个破绽百出的局,让我们误以为子苓不可信。”
肖潇不见外地拿起他果盘中的梅子,啃了一口,酸出痛苦面具。
待那股酸劲儿过去,才继续问:“我们要如何做?”
苏叶看见她皱巴巴的小脸忍俊不禁,给她倒了杯水缓解酸意,“我暂时还未想到办法,目前来看,那人目标并非我们符箓宗,我提醒过剑宗主事多加注意。”
“好吧。”肖潇心道也只好这样了,她忽然想起幽玄集市的事,“大师兄,你可知道幽玄集市?”
苏叶道:“自然是知道的,每年上元节前几日,幽玄集市会开启,各方人士都会赶过去,运气好能够捡漏,以低价买到好东西,你问这做什么?”
肖潇满脑子都是玄冰花的事,“那地下拍卖行拍卖物品的价格……”
她不免有些犹豫,黎越驰虽作出保证会替她拍下,可她还是有几分信不过。
万一价格炒上天去,黎越驰拿不出那么多灵石,她现在又是一穷二白一个,可又实在不甘心眼睁睁看着玄冰花落到其他人手中。
“拍卖物价格我也不知,据说有时某样东西能炒到几千亿灵石,有时又会出现无人竞拍的情况。”
苏叶看肖潇表情,严肃对她道:“你不会是想去底下拍卖行吧?绝对不行,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若你要去必须同我说,或者告知宗主和其他师兄。”
眼看他要开始说教,肖潇伸出手示意他打住,撒了个小谎:“我又没有人陪同,人家一看我便知我未成过婚,怎会让我进?”
苏叶头一次面露困惑:“这跟成微成过婚有何干系?”
“不是说底下拍卖行有规定,未成婚的人不让进?”肖潇记得很清楚,黎越驰的确是这样说的。
苏叶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