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跑进雨里,走了两步发现程歌没跟上,吼程歌,“走啊?”
程歌蹙着眉,抬脚跟上。
张大爷看她,抬脚五秒钟,落脚一分钟,比乌龟还慢,“妈的,不能快点吗?”
“慌什么?踩坑里怎么办?”
“……”张大爷抓狂,“妈的,老子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出来?”
程歌直起身,不走了。
张大爷暴跳如雷,“又咋了?”
“妈的,老子不想走了!”
“……”
张大爷脸色憋得通红,抡起拳头,高高举起,像要揍她,但几秒过去,又缓缓放了下去,“给你给你,回去就把我的药给你一点行了吧?”
妈的,他后悔了,出门前,应该听李淑芬的建议分点药给她吃的。
养老院离这儿十来米,他们过来时,电恢复了,但现在里面一片漆黑,张大爷不止想揍人,还想杀人,“老子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了!”
说着,狠狠跺了两下脚下的雨水,“除非你像以前那样!”
以前的园长多可爱啊,见谁都笑眯眯的,可温柔了,但这两天像被疯狗咬了狂犬病发作似的,说话凶巴巴,还骂脏话,都快骑到他头上去了。
养老院的大门关着,里面没人,张大爷走到门口,见程歌还在两米外找落脚的地,怒声咆哮,“你他妈穿着雨靴,有啥怕的啊?”
“门没锁,你走你的呗。”
“......”
他要进得去,会受她这鸟气?
说起这个他就火冒三丈,他和其他人绞尽脑汁都打不开的门,程歌一用力门就开了,几道门都是如此。
如果他回不去,肯定跟她有关。
两分钟后,程歌终于站在了黑漆铁门前,正门要进车,因此左边一扇门有扇小门。
她抬起手肘,用力往里一推,门开了。
虽然三个小时已经试验过,但进门时,她还是想骂人。
“园长...”一楼活动室,吴建英她们晃着手电筒跑出来,“外面啥情况?”
“很糟糕。”程歌把手电筒递过去,脱身上的雨衣,“怎么又停电了?”
吴建英接过手电筒,把备好的毛巾给程歌,“不知道咋回事,老是跳闸。”
白天好好的,程歌一走就跳闸,可能得程歌在养老院才行。
“再试试。”程歌握着毛巾,边擦脸边往电箱室走。
吴建英亦步亦趋跟上。
养老院铺电线时,进行了分流设计,除了总闸开关,还有好多个分闸开关,程歌认真看了看,“我喊你推上去的时候再推。”
吴建英不解,却也没多问。
程歌走到外面,望向斜对面水泥楼,“阿姨,可以了。”
“好吶。”
下一秒,活动室的水晶灯亮了,亮如白昼。
但也就持续了一秒,接着又黑了下去。
“园长,又跳闸了。”
“知道了。”程歌站在门口,攥着毛巾的指尖微微发白,就在刚刚,活动室的灯熄灭的刹那,居民楼的灯也熄了。
养老院的电和那边是一起的才会同时停电。
比起有人搞她,更有可能她穿越了,带着养老院,以及一群有病的老人!
“操!”
吴建英她们出来就听到这句,几人默契的装没听到,“园长,张大爷说城里有车站?”
张大爷差点被程歌逼疯,在电箱室就噼里啪啦说了外面的情况。
这么晚了,又下着雨,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不小心坐到黑车就完蛋了,所以还是天亮最安全。
程歌沉默了一阵,说了车站的位置。
吴建英:“那我们明天几点走?”
程歌顿了顿,“九点。”
“那我煮好饭喊你们。”
“嗯。”
确定好时间程歌就上楼了,吴建英她们也决定回屋收拾行李,可真站在住了几年的房间里,她们又无措起来。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进的养老院,进来的那刻,这儿就是他们在世上最后的家。
卧室的灯,家具,地板,都是他们所熟悉的,换个地方,能习惯吗?
程歌回宿舍就睡了,这两天身心疲惫,不用任何助眠就能睡过去,至于明天去车站买票的事,直觉不会顺利。
......
几次跳闸后,周大娘跑出去乱骂。
攒了几个月才买的电饭煲,如果因为断电坏了,她找谁赔?
骂得正起劲,看到儿子回来了。
不知去了哪儿,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周大娘心疼不已,丈夫在来的路上被人打死了,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了。
周大娘的气焰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