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牵着个小瞎子。” ...... 花繁处理了傅宗书,就去找蔡京了,她本就要杀蔡京,但见了白愁飞前世的花繁更想杀他了。 她摸清了对方行踪,就直接带着人进了梅林别苑。 她拿着尚方宝剑,蔡京手下的兵也不敢拦人。 唯独一个身形壮硕的老者拦住了她的去路。 假山流水琳琅满目,花鸟鱼虫不绝于耳的别苑甚为夺目,但此时都不及领兵而行的灰袍女子夺目。 “国师到访,相爷欢迎,但若是带着这个,就不好了。”老者目光落到她手里的尚方宝剑上。 此人是元十三限,随蔡京左右护其安危的狗。 这狗没什么特别,也就是实力强了点。 花繁:“元先生既然认识,就知道该不该拦了,人活一世,重在知情识趣,这做事执着是好事,但错误的事太执着了,就不好了,毕竟这屎再怎么吃,它也是屎。” 元十三限眼皮子一抽,显然是被她的比喻整无语了:“......国师年纪轻轻的,行事还是想明白了好,做官家的刀是好,但能不能做一把活刀,那就说不好了。” “你是什么东西,一条狗也配来管我的死活?”却见花繁目光扫向幕帘后,“相爷听这么半天狗吠慑人了,也不出来,这般待客不太好吧?” 元十三限眯眼:“你!” “呵呵。”帘后穿来一声不阴不阳的呵笑,蔡京终于现身,“国师刚上任,就这般迫不及待,又不是哪家的遗孤,与我愁怨似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她有什么杀父之仇呢。 花繁睁眼说瞎话一向眼都不眨:“相爷就算想脱身,也不必这么急着污蔑同僚啊,我花繁行端坐正一向不以公谋私,官家知道我一心匡扶社稷这才赐下尚方宝剑,斩该斩之人。” 同僚?呵,她一个不知道那条沟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也配跟他称同僚? 这个官家当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还信了这江湖骗子的,和他撕破脸了? 狗屁的国师! 蔡京:“国师莫不是以为官家认你做国师,这满朝文武与天下人也都认了?” 只要他不死,官家便不敢随意动他。 而元十三限,就是能保他命的杀器。 “天下人认不认就不劳相爷操心了,您还是操心操心下辈子投什么胎吧,毕竟这辈子发国难财、谋害忠良、草菅人命、以权谋私,下辈子,说不定就真成畜生了呢。” 花繁话落,手中尚方宝剑出窍。 果不其然,元十三限拔刃而出,就要杀花繁。 谁也没想到花繁竟然一挑眉,直接迎上对方的刀,任由刀扎进肩头,鲜血涌溢,就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睫都不曾动一下。 最后一张雷符得留下,她便只好这样处理了。 元十三限心觉不对,果不其然,花繁抬头望天:“该来了。” 轰隆! 青天白日,滚滚乌云翻涌而来,一道骇人的惊雷轰然落下。 元十三限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劈成了焦尸。 蔡京目光怔愣,显然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花繁低头,看着地上的焦尸:“元十三限死了。” 她将剑扔在蔡京脚下:“自己动手吧,我留你一个全尸。” “你——”蔡京目眦欲裂,颤抖着手拿起剑,“哈哈哈,难怪,难怪啊,难怪官家敢让你来做这把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其实越到高位的人越是怕死。 但他还是动手了,因为他知道,这样一个受伤都有天罚的人,绝不是什么江湖中的神棍骗子。 若说天下人和满朝文武都可以不信官家,但他们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的路到头了。 只是他想不通啊,他虽不是好人,但官家又算什么明君?怎么就得天庇佑,出了这么个东西辅佐? 简直是苍天无眼! 蔡京一剑正中腹部,口中鲜血汩汩而出,想要在死前四个明白:“我手中有权势,天下有本事的人便得为我让路,可为何,天却要我让路?” 他蔡京一生弄权,无人左右,饶是诸葛正我也与他斗了半生未能动摇他,如今,却败在这可笑的雷上,他怎能服气? 花繁走到他身边,身上的刀伤还在流血,但她仿佛行尸一般毫无所觉,只低头笑着。 蔡京看到的是一双透着无边恶意的眼睛,她分明是笑,却笑得人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