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畜./生都是拿来宰了过年的,对了,我从来不跟畜./生讲信用,怎么可能留你全尸?”花繁抬脚踹开他的头,“吊着一口气拖出去,找几条野狗分了,手脚还有肉之前,我不希望他咽气。” 这个狗东西她竟然不讲信用,说好的留全尸,转头就要给他拖出去喂狗! 蔡京:“你——你不得好死!” 她骗蔡京,只是想让他体会无能为力,还要自己了解自己,结果动了手对方却反悔的痛苦罢了。 花繁身后,有皇帝派给她的人动作麻利地收拾残局。 花繁则去处理伤口换衣服了。 伤她得藏好,不然让白愁飞看见,又要惹他不高兴。 ...... 皇宫。 官家的人已经带着消息向官家禀报了。 “官家,此人......怕是有些疯。”来人跪地,回想着花繁杀人那等场面,只觉得不寒而栗。 官家淡淡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疯,不也有鞘关着吗?” 他嗤笑一声,心中唏嘘。 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人愿意做一把刀,也不知那人是何等风姿,能这么倒霉招到这样的疯子觊觎。 “去问问,那把鞘,可有意入朝。” 那人心气高,一心争功名,可比这疯子好把握。 命脉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否则她将来会不会是下一个蔡京,谁又说得准呢? 在他这个位置上,赌不得。 留下这鞘,她便永远是大宋的国师。 ...... 雷损也死了,这一次并非诈死,而是真死,还是主动撞的苏梦枕的刀,雷纯和苏梦枕也走向了对立面,金风细雨楼忙着处理各种事,王小石也没什么时间过来找白愁飞。 官家给花繁赐了国师府,白愁飞也无意再回金风细雨楼,两人就在此住下。 花繁也给他‘解释’了一下,自己除了算命还会些符术,给了对方一些符,才交代了自己到宫里忽悠官家,然后骗了个国师当的事。 只是把受伤招雷的事改编了一下,说成了雷符。 欺君之罪,她说犯就敢犯,皇宫说闯就敢闯。 白愁飞有时候觉得她让人安心,有时候又觉得她特别让人不安心。 她真是什么都敢做,估计要不是怕麻烦,她连举兵造反都敢,并且做了要不是瞒不住,她都不让人知道。 但他心知,她做这些,都是因为他,只为了他的野心梦想,只为了他受了委屈。 白愁飞恼她胆大包天不顾危险,又难免因此心底软成一团。 她怎么这么好,好得让人又气又舍不得骂。 花繁当时就被训得低着头,揪着对方衣角弱弱地撒娇,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要不是白愁飞知道她干的那些好事,都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她真的就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典型。 好不容易让对方愿意理自己,花繁才道:“对了,我要去一趟北方,归期待定。” 白愁飞目光一紧,道:“你去北方做什么?” 她如今身份,此去北方是为何,已经很是明了,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即便她速度卓绝,也难免会有不留意时。 “哎,开太平啊,骗人又不是骗他一个就行,没事,骗一个是骗,骗一群也是骗,我不在京城,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回来又见你身上添新伤。”花繁弯唇一笑。 “花繁!” 白愁飞忽然抓住她手腕。 花繁对上他漆黑的双眸,目光温柔:“怎么啦?” 白愁飞心知肚明,花繁这么黏他,总担心他冷了饿了伤了,没叫他一起离开,怕是他不能离开。 只是官家能拿他辖制花繁,他未必便不能利用官家的心思,将计就计,与虎谋皮,只要得到的结果是想要的,那也不必太纠结过程。 这世上再无人对他这般好。 她便是再不在意,他也不能叫她跟着自己吃苦,或许不一定能将最好的东西给她,但总要把他最好的都给她。 白愁飞:“何时出发?” 花繁眼神温柔:“快到年关了,陪你过完年就走。” 陪他,过年? 白愁飞倏而一怔,心间沁入一股暖流。 “北方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眼下冬日天气苦寒,战场上又刀剑无眼,你多加小心。”他蓦地将人拉进怀里,手掌覆上她脑后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