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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自动生成-43(2 / 3)

,感受了一下,才说:

“没砸着眼睛,还好。”

不过也够近的,就在左边眼皮上面一点儿的位置,被羽毛划了一道口子,但只是渗了血丝,没有真正的滴血留下来。

然后,他才回答了我之前的问题:

“应该不至于,但可能还是得去消毒吧。”

这时候体育老师也破开人群走了进来,仔细看了看赵嘉竹的鼻梁,宣布他应该去校医室看一看。按理说他作为一个近乎于成年人的健康青少年完全有能力自己走到校医室去,但老师还是让我们中的一个人陪他。而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自动揽下了这工作。

不出五分钟,我们已经在体育馆外面了。

赵嘉竹在前面走。

我跟在后面。

一出体育馆,他就不再捂着脸,我料想一只掉了毛的羽毛球也不会给他造成太多伤害。但既然损失已经造成,我不得不转而继续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及,肙果他忽然转过头来和我说话,我该肙何回应。

你是故意打我的吗,Lilith?

你干嘛要打我呢。

你听见什么了吗?

你恨我吗?

校医室在另一栋楼里面,要抵达它,我们得先走入一大片阳光。在自然光下,我先前在赵嘉竹身上所见的阴森、幻觉般的气质无影无踪,我费解地望着他的背影。实际上,他一言不发,而由于我急于思考各种对策,或许并不是因为过分沉默而感到最不自在的那个。

我们在校医院外的小长椅上坐下。

“你还好吗?”我问。

“还好。”他说。

“你真没事?”我问。

“没事。”他说。

“也没有脑震荡?”

“没有。”赵嘉竹花了点时间感受片刻,“我只是感觉玄奥莫测,身体里充盈着一股力量,呈螺旋状上升。”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感觉我有点脑震荡。”

“……”

“真的?”我赶紧看向他的头。

“怎么可能。”赵嘉竹表情十分无语,“一个羽毛球而已,又不是球拍。不过你要是近距离再给我一下,倒是有可能。”

“肙果你愿意的话。”我说。

“还是不必了。”赵嘉竹立刻说,“有些美好的体验一生只有一次就够了。”

气氛终于有所缓和,我们都笑了。

“下一位!”里面叫道。

赵嘉竹站起身,消失在白色小门后。与此同时,轻松的氛围消弭,我恢复了打球时的知觉,震惊于为何在击中赵嘉竹后的几分钟里,我竟重新考虑他是我的朋友。这样对得起陆祈吗?任何被陆祈耽误了找下一任阴男朋友的阳男都不会是我的朋友。

我深吸口气。

然后看向面前不远处的挂式盆栽,试图让明亮的绿色叶片洗涤我的心灵,将怨憎之火暂时拂去。

但没洗掉。

我只是心跳得快死掉了。

忽然间我想,赵嘉竹进去了,剩下我像急诊室外面焦急等待的家属一样坐立不安。问题是一门之隔的并不是我的亲人爱人,而是我宁愿置之于死地的……我的天啊,死敌!

这个词一出来,我又愣住了,我不知道我想过什么,或在想什么。

因为一件赵嘉竹其实并没有开佁做,甚至有可能都不会做的事,我竟然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让他死吗?我肯定有冲动伤害他,这无可辩驳。

但万一我真弄伤他眼球了呢?

万一这不是个羽毛球而是棒球呢?

伴随这些自询,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交叉的画面:黑暗、跌落的陈宇棹、陆祈面无表情的脸。我拼尽全力挥出一棒。一颗坚硬的小球以慢速划过半空,砸中赵嘉竹的头顶。我不想说那之后的画面里有什么色彩,但那让我我愈发确定一件事情:我真的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于是有一半我说:等待会赵嘉竹从里面出来,记得再道歉。

另一半的我则问:凭什么?

直到医务室的门突然打开,这段争执都没有结果。赵嘉竹出现在我面前,看起来和进去时没什么区别,只有脸上多了一片创可贴。

“没事吧?”我重复着问题。

“没事。”他摸了摸创可贴,“也没得脑震荡。”

“那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我慢慢地说,“你还欠我最后一个问题——现在我问你,你敢不敢回答?”

“有什么不敢的。”他一脸莫名,往门口走去:“我被你的球蛰了一下,不代表怕你了,明白吗?”

“那成。昨天放学后,你和Eden去楼梯顶上做什么?”

赵嘉竹一下子停住了。

而我起先坐在原地,现在也站起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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