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时便变得异常沉静的人望着月亮,神情是不变的轻松。 ——是通道那头跑过来的人呢? 如果只有那个燕风遥,她定不会么想。 毕竟年看起来就是活脱脱一个残忍的装模作样的魔修,在魔界都算得上极其聪明的恶人。 但是阁主…… 即便干脆利落地杀掉阁主,表明了她不是表那般无害。 可是在她身上没有过污浊的恶念,就连激荡的情情绪也没有,一都没有,在魔界极其罕见——不,就算王一黎没有去过人界也知道,在任何人当中都是非常稀的存在,以至一下子就让和周围分割开来,自成一方洗涤干净的凝清界。 到底是怎样的土壤造就那样的,她不知道。 在智上明晃晃比知珞大许多的人,在夜深人静时内也会褪去尊卑顾忌,细细思索猜测。 总归不会是魔界能够孕育的性子。 也不知道阁主接下来计划做什么。 …… 知珞没怎么想未来,她此刻想的是“道侣”。 虽然在契约上还没有落实,但按照上辈子的习惯,口头落实就足够了。 是她毫不顾忌地往床里面挪,然后在燕风遥快要走去时,拍拍旁边的空位。 他瞬间领悟了她的意思,在门口沉默下来。 “……” 蜡烛熄灭,唯有他隐隐约约的身形立在原地。 下一刻,却是敲门声,燕风遥先行打开一半的门,对面的王一黎吩咐道:“四个时辰后,你再来此处,带我去往鲁家重地。” 她回答后,年动作停滞了一瞬,终关闭了房门,也将他关在屋内。 修仙当然不存在在黑夜里撞到物品的情况,虽不至看得跟白天一样一清二楚,但也知道大致轮廓。 他一步一步靠近床沿,后停下。 知珞一直在看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知道他动作流畅地解开了衣带,随后脱掉了衣。 对待自己的衣服是直接放置在床尾的椅子上,对待知珞的倒是好好叠整齐安置一旁。 红色的发带像流水一般滑落,轻轻跌落在年褪下的衣物上,黑发散下来,遮住他的脊背。 知珞在看人脱衣服,侧对着她的燕风遥却忽然开口。 “我需要脱到哪一步呢。” 松缓询的语气。 知珞:“?” 她刚想说和自己一样剩件里衣就行,就听见他继续道。 “你天体寒,修炼只可缓解,不可根除,就算是暖玉法器,睡觉时你好像也不喜欢戴上。” 知珞:“唔,因为很硌人。” 她不是平躺着安安稳稳睡一晚上的类型。 年似乎笑了下,只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 “暖和,”燕风遥顿了顿,声音轻柔到一进入耳朵便引起一阵痒意,“我可以帮你暖和起来。” 以往是因为寒冷其实对知珞样的修士没什么太痛苦的影响,他也不会擅自上她的床。 但能过得更舒服,又为什么不呢? 知珞却想到他的血。 第一次见面,让她冻得僵硬的手暖和起来的,是他汩汩流动的鲜血。 那的确很热,并且很有作用。 知珞:“行啊。” 是上身的后一件薄杉也落地。 年一靠近,知珞就受到与她截然相反的热气,磅礴的命力与年的体质结合,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被知珞挪位置枕着,燕风遥刚要躺下,她又才意识到似的,扯了扯枕头,分给他一。 “……”他抿了抿唇,“谢谢。” “不用谢。” 年面对着她,侧躺下来,锁骨处很深,盈着稀薄月光,有几缕黑发贴着他的胸口落下。 他只是么看着她,鼻尖快要碰到对方的鼻尖,便带来一阵温热,恍惚间他就像一个火炉,燃烧旺。 知珞把被角也分给他:“喏。” 他眨了眨眼,却没再说话。 后一层隔膜也被撤去,两人彻底处亲密的状态。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