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夏去参加竞赛的第二天,绿风私立高中的篮球教练和经理特意跑去湘北,想要和湘北来一场练习赛。球队还没从输海南的阴霾里走出,正好需要一场球赛重振信心,安西教练应了邀请。
绿风篮球经理藤泽惠理在临走之前,向流川打招呼。男生满头问号,回忆不起这号人物。宫城上前费力勾搭起流川的肩,打趣:“好好想想啊,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彩子一脸坏笑:“流川不可能记得她的,女生里,他只认得桑田日夏吧。”
“啊?什么?我们班美女学霸?和这个狐狸?怎么了?”寸头樱木摸摸自己短短的头发,来了兴趣。
流川枫没做声,满脸黑线离开。
樱木:“啊!死狐狸和日夏的话,那我和晴子小姐岂不是希望更大了?!。”
流川摇摇头:“你还是好好练习投篮吧。”
练习赛的中途外边下了一场雷阵雨,天空转晴的时候,湘北已经赢了比赛。流川枫跟着队伍离开,被藤泽私下叫住。
她红着脸皱着眉递出情书的时候,脸别向一边,没看流川枫。总体来说是干净利索的短发女生,清丽间带着骄傲。但这些美好属性流川枫统统都看不到。
男生打着哈欠:“再见。”
藤泽跺起脚,把手里的信封强行塞进他左边的外衣口袋,语气毫不退缩:“你好好考虑吧,我从不开玩笑!你可以一直打球,呆在日本也好,去美国打球也好,你想要变强,我都会支持你陪着你,这样不好吗?”
流川没有因为她的话驻足,藤泽握紧双拳:“我是不会放弃的!”
去美国吗?他不是没想过。但还不到时候,操之过急是不行的,他还没成为第一。日夏也这么说过。
他记得日夏说过的竞赛返回时间,于是顺便在列车站台等候。一米八几的高个大男孩,蜷缩在长椅边,低眸打盹。雨后风夹带凉意吹过他的发梢,跟随摆动,掀起他的额发露出好看的额头眉眼。像一幅画,像西方神祇,日夏想用照相机拍下来。
要不是她留意人群,根本发现不了他在此等候。她在他前方的空地上蹲下,抬头看他安静温柔的模样,湿了眼眶。
———真想停在这一刻。那一年,满心是篮球的我的少年。
流川醒的时候,日夏在他的身边已经坐了半小时。他皱着眉的模样滑稽可爱,声线沙哑清澈:“怎么不叫醒我?”
“有什么关系,我有得是时间。”
流川第一次见她将头发扎起,纤细的后脖颈和小巧的耳朵露出。他起身脱下外套,一手扯过日夏肩上的背包背在身上,动作流畅自然。他将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日夏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站在那里,他第一次噗哧笑开了。
“考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没有问题,我可是第一个交卷的。”
“第一个交卷就能考第一吗?”
日夏拉紧他的外衣,翻白眼:“你很烦哎,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两人慢悠悠走到离家较近的路边,路口的黄色灯光闪烁,不远处就到家了。
“早就想问你,每次考试你为什么是万年第十一名?”来自学渣流川的好奇。
“前十名家长都会被要求在交流会上发言,我这情况,当然要自主干预一下了。”日夏表示无奈。
饶是学渣也感受到了这位学霸的可怕,这哪是一般的学霸啊,简直就是学神。学渣被堵得没法接话。
学神问他今天怎么会去接她,不应该是他加练的时间吗。他告诉日夏今天下午的练习赛,日夏满脸可惜:“哎!就趁我不在!”
“为什么你要在?”
“我现在是你和樱木的疯狂球迷啊,漏了一场练习赛当然好恨!”
男生一副无语的嫌弃表情,甩手将她的背包扔给她,没好气摇头:“唉,那个白痴居然有球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