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到极致,一拳悄无声息地崩出。 天下有不平事,李余年一拳崩之! 南门城墙猛然间剧烈一震,城墙上不少士兵打了个趔趄。 大力神金刚的身躯镶嵌在城墙里,脸上凝固着惊愕的表情。腹部的拳印突然爆开,鲜血喷洒如注! “此意为,不平!” 李余年从墙缝里拉出大力神金刚,拖着他的脚踝,用力地甩上城墙。 “佛若是不公!我要你这佛何用!” 狂妄的嘶喊声在山间回荡! 全场鸦雀无声! 寇准叹了口气,嘀咕道:“傻小子吧,他们又听不懂。” 寇准说的不错,他们确实听不懂,但他们都看到了,让他们顶礼膜拜的金刚被一拳打倒了。 但也有人听懂了。 比如从南山某处飘身而下的诺岠罗汉,比如站在山林间观望的宾度罗汉,比如端坐在佛陀巨像脚下的迦叶罗汉。 诺岠罗汉喝道:“狅孛武夫,胆敢质疑佛陀的理念!” “呵呵,我懂,佛渡有缘人。我李余年此生与佛无缘,包括我身后的这些人。” “今生修行礼佛,即是为来生积攒福报。”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天下如你这般能记起前世的有几个?还不是紧着自己的弟子给福报。” “你大胆!” 李余年眼前一花,一个硕大的拳头已来至面门! 本能地架起双臂,身躯如同被一座大山砸到!身体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洞,而后高高地弹起! 紧接着,一脚印在胸口上,身体打着水漂在地面上弹出百丈有余! 全身的骨头散架,身子蜷缩在地面上如同一滩烂泥,彻底没了声息! 反转来得太快,一切发生在眨眼间。 “秃驴!你找死!” 寇准带着骑兵疯狂地跑向李余年,箭矢像雨点般射向诺岠罗汉。 小白从空中俯冲而下,拦在诺岠罗汉与李余年之间,发出一声狂暴的吼声! 麝月的眼泪夺眶而出,从龙背上跃下,直奔李余年。手还没放上去,就被一股灼热的火焰逼退了。 李余年的身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全身的骨骼咔咔作响,反人类的肢体动作甚是诡异,仿佛一个被人提起的木偶。 一团金色的火焰剧烈地燃烧起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三丈范围内,如同炼狱熔炉! 麝月等人纷纷避让。 “佛陀算个什么东西?” 一口鲜血吐出,火焰中露出一双赤红的眼睛。 一股狂烈的杀意席卷每一个人的心头,令人不寒而栗! 散乱的发丝随风起舞,自信而癫狂的笑容如同换了一个人! 小白的瞳孔剧烈一缩,本能地后撤了一步。 一个火球从它的身边擦过,速度太快,导致他无法确定那是否是个人影。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四肢着地的影子,舌头伸出老长,脸上的狂意更像是一头野兽! 宾度罗汉浑身一震,一脚蹬出,脚下的山石瞬间崩碎!身形画出一道弧线,落在诺岠罗汉的身后。 但他依旧是来晚了一步! 李余年的左手搭在了诺岠罗汉的脸上,一股庞大的肉身力量透体而出,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任凭他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一头埋在他的脖颈间! 紧接着,就是一通令人毛骨悚然的撕咬声! 诺岠罗汉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息,血液喷洒得到处都是! 咬死了! 李余年提着僧袍,站起身子,扭头吐出一块生肉,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液。 接着,右手用力一拧,将诺岠罗汉的头颅从身子上拔了下来,下面还连着半截脊柱,鲜血淋漓。 只见他将头颅一把扔向宾度罗汉,说道:“遮遮掩掩的好不爽利!这下撕破脸了,开不开心啊?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山门前,现场一片寂静。 宾度罗汉的脸色阴沉至极,他说的不错,这下是真的撕破脸了,却又无可奈何。 麝月上前一巴掌打在李余年脸上,喝问道:“你是谁?李余年在哪?你给我滚出他的身体!” “好俊俏的姑娘!我就是李余年,李余年就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说罢,李余年揽住麝月的腰,一口就印上了她的嘴唇! 良久! 李余年松开麝月,叹道:“妙!” 寇准的脸上阴晴不定,他不太确定眼前的人还是不是那个李余年,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李余年跃上龙背,冲着寇准喊道:“那小子,还愣着干嘛?跟着我攻城!” 小白后腿一蹬高高跃起,双翼展开,扑向南门! “全军出击!” 耿蔺抽出横刀,带着手下的骑兵骤然间加速,隆隆的马蹄像潮水一般涌向南门! 疯狂的人群从麝月和宾度罗汉的身边奔过,嘶吼着冲向王舍城。 布吉走了过来,扶起还在愣神的麝月。 “将军还是那个将军,或许他只是换了一个表达的方式。” “真的吗?” 麝月脸上的砣红未退,对她来说,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没有了罗汉威胁的小白势不可当,什么帝国精锐,白象战团,战车团,骑兵团,统统烂在了城里! 不可一世的王舍城,在一天之内便被攻破了! 平民,贵族们纷纷地跑出北门,向兰陀寺逃去。 城内的贱民们揭竿而起,迅速地融入到了杀戮,劫掠的队伍中。 零星的厮杀,一直持续到第二日的傍晚。 乌铎尔国王双手托着降书跪在皇宫门口,被一戟削去了头颅。 李余年跨过国王的尸体,拖着长戟来到高高的王座前。一道银色的匹炼划出,王座炸开,分崩离析! 接着,返身坐在台阶上,脸上泛起红晕,竟沉沉地睡去。 城内的大火烧了七天七夜,贱民的狂欢也持续了七天七夜! 李余年醒来后,听着麝月讲述自己的故事,一脸的惊愕!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诺岠罗汉的那一拳落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