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加入精气养剑的环节。以身体为炉鼎,精血为柴火,气运为风骨,时时分心磨炼温养。 正常情况下,这是一个正统剑仙终其一生的水磨功夫。 除非,他有一个“养剑葫”。 御剑宗上千年的宗门,搜罗天下,只得一枚巴掌大的养剑葫。葫身赤红,名曰“箩伊”,为上一届宗主楚相风所有。 贵为宗主的楚南淮,也只能等老爹西去后继承遗产,可谓遥遥无期。 “速速去请两位大长老,今日无论如何不能放这三人离去!”楚南淮吩咐道。 袁戎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拜谢道:“好恐怖的一剑,险些要了小命,多谢师娘相救!啥时候才能修炼到如此境地啊?” “慢慢来,这个年纪能硬刚元婴剑仙已经很不错了。”倩儿笑道。 “是啊,我在你这个年纪时,还只是一名七品武夫。”李余年附和道。 楚依依赶到时,现场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只当是那不要命的手下来讨要窦渊,没想到逼着父亲动了手。 待看清对面的三人,顿时惊呼道:“倩儿?” 三人投来目光,倩儿尤其惊讶。 “依儿,怎么回事?”楚南淮问道。 “是倩儿,父亲忘了?万妖国覃嗣的养女。” 都在传她已经死在大遂天下了,没想到还活着,依依欣喜万分。刚想上前相认,却被楚南淮一把拉住。 “今日之事,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为父已经去请两位大长老。” “爹,你疯了,倩儿是女儿唯一的朋友。” “那名玄衣年轻人身上有养剑葫,而且是极品养剑葫。” 楚依依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倩儿身旁的玄衣男子。相貌尚可,但不到出彩的地步,比起窦渊还是要差上一些。 双眸深邃,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透着一股天然的自信。 令人担忧的是倩儿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充满了迷茫?不认得自己? “爹,你容我与倩儿说道说道,兴许她......” “已经晚了。” 两道剑光落地,楚南淮与一众弟子齐拜:“恭迎大长老!” 两袭紫色道袍。 一人仙风道骨,美髯捶胸,相貌与楚南淮相似,上一届宗主楚相风。 一人身材高大臃肿,面容慈祥,始终带笑,好似那佛家的弥勒佛。御剑宗的大供奉,常游,人称“笑佛剑仙”。 “养剑葫在何处?”楚相风问道。 “在那名玄衣青年身上。” “此子是何来历?” “这...目前还未查清,但多半不是此界之人。” “可有看清养剑葫的模样?” “模样倒是中规中矩,色泽暗红,温润如玉,葫嘴稍稍歪斜。” 楚相风与常游对视一眼,不禁皱起了眉头,听描述,为何有些像祖师葫? “小友为何闯山?”楚相风问道。 “三姑娘掳走了我们的人。” “依儿?” 楚依依上前,小声地解释了一番。 “爹,极盗者的秘密绝不能外泄。”楚南淮沉声说道。 “好,我已知晓。” 楚相风面向三人,大声说道:“我御剑宗立宗千年,天下人皆要给一份薄面。三位擅闯山门,若就这么把人要走了,岂不是驳了我宗门的面子?” 李余年上前一步,说道:“本也没指望你们乖乖放人,就省下一些口舌吧,直接谈条件如何?” “好!痛快!”楚相风思量片刻,说道:“以小友手中的养剑葫换人如何?” 李余年托出养剑葫,笑道:“哟,原来是惦记上我的养剑葫了呀。” 楚相风与常游皆瞪大了眼睛,竟真是“祖师葫”! 此葫一出,仙界要杀疯了! “小友可知此物的来历?” “当然知道,此物名曰遗爱,来自己玄修真人,剑修的祖师爷。为了保住窦渊的性命,才露出来给你们一观。” “好,够直爽!带人!” “慢着,我还没答应交换呢!” “哦?小友还有其他选择?”楚相的脸色沉了下来,剑气漫天飞舞,显然是想以势压人。 “那倒不是,以此葫芦的价值换个人绰绰有余,晚辈还想问一个问题。” “好,贫道必知无不言。” “前辈是否是极盗者组织的掌控者,也就是俗称的一号?” 此问一出全场哗然! 这不是给宗门抹黑吗?弟子们个个义愤填膺,呼喝与谩骂此起彼伏! 李余年挥手说道:“请诸位稍安勿躁,且听你们的大长老怎么说。” “纯属无稽之谈,贫道并非什么一号。” 李余年看向楚南淮与常游,楚南淮的眼角微微抽搐,双眸内起了杀机。 “好,请带人。” “带人!” 不多时,楚依依推着窦渊重新回到广场。 瞧见李余年,窦渊羞愧难当。 转念一想,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连忙返身抓着楚三小姐的手,解释道:“依依姑娘,不是我叫他来的,我对此事概不知情,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一片痴心苍天可鉴啊!” “你滚开,你这个登徒子!”楚依依一把挣脱他的双手,将他推翻在地。 “依依,你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窦渊深情依旧,该说不说的,此般为爱上头的模样还真不像是作假。 李余年扶着额头,头疼不已,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在为自己辩解。于是手托养剑葫,大声说道:“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好,痛快!哈哈哈!”楚相风一把拉过窦渊。 三人缓缓地向场地中央靠拢。 “师娘,这葫芦很厉害吗?” “剑仙祖师葫,可谓剑修界的第一至宝。” “啊?就这么换了?” “身外物罢了,你若被抓了,他也会拿来换你。” “嗯,还是师娘了解师父。” 倩儿闻言一愣,忽然发觉这是毫无根据的判断,为何来得这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