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表现出来的义薄云天都是假象?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握刀的两名藏锋卫精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路姜骨子里的纨绔习性爆发,怒道:“你们以为抓到我就能一劳永逸?告诉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那你为何还不咬舌自尽?”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裴越大步走进巷子。 除了两名负责看守路姜的士卒,其余人同时躬身行礼。 裴越来到路姜身前,示意那两名士卒放下刀,然后冷峻地说道:“我又没让他们堵着你的嘴,为何还不自尽?”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路姜想起自己在离园中受的屈辱,想起父亲死不瞑目的模样,随即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嘶吼,朝裴越扑了过去。 裴越抬手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路姜被砸倒在地。 裴越上前两步,右手掐住路姜的喉咙,然后将他提起来抵在墙上,一字字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在离园没有一刀宰了你。” 路姜双眼泛红,猛然朝着裴越吐了一口唾沫。 裴越偏头让过,寒声道:“说,是谁在暗中助你?” 路姜面色逐渐涨红,呼吸越来越困难,双手双脚不由自主地划拉着。 裴越将他放下来,却没有挪开手。 路姜盯着他许久,直至气息平复,而后忽然发出一阵狞笑,得意地说道:“虽然我这次没有成功,可是还有人愿意一直想法设法地对付你。一次不成还有两次,你能防住几次?从今往后,你在意的那些人永远都要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敢出门,不敢吃东西,甚至连喝水都要反复检查。裴越,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他们一辈子都要活在恐惧之中,这就是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望着裴越冷峻的面容说道:“想知道是谁在暗中助我?跪下来求我啊。” 裴越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路姜嘲讽道:“无非一死罢了,你以为这能吓住我?大梁律里写得清清楚楚,我做这种事顶多只是判个斩刑,连凌迟都够不上。抄家灭族?株连亲友?你以为你是皇帝啊!” “是吗?” 裴越不为所动,忽地轻笑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妨猜想一下,我有没有办法拿路家活着的人开刀。” 路姜面色一冷,沉声道:“你敢!” 裴越反问道:“你猜我敢不敢?” 小巷之中,肃杀之气盈盈。 路姜当然知道裴越不是不敢,而是绝对会那样做。 裴越继续说道:“你被处死之后,在国路家几百口子都能在 路姜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裴越右手发力,掐着他的喉咙越来越紧,直到他翻出白眼才缓缓松手。路姜大口大口喘着气,濒临死亡的滋味令他感到惊惧。 裴越冷声道:“傅弘之,告诉他。” 傅弘之立刻说道:“平康坊,鼓罗巷。” 路姜面色大变,目光中透出惊慌之色。 裴越盯着他的双眼,沉声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情种子,那位顾姑娘应该跟了你三年吧?要不我先让她下去陪你?” 路姜体内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他沉默许久之后冷笑道:“就算我告诉你,你以为你能对付那人?” 裴越道:“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我,究竟是谁在暗中助你。” 路姜忽然神经质地大笑着,直至眼泪都流了出来,满面嘲讽地说道:“让我去杀裴宁的人是大皇子,你能奈他何?” 裴越依旧镇定,不疾不徐地问道:“有何凭据?” 路姜嗤笑道:“你是不是蠢?这种事怎么可能留下凭据?不过,你要真有胆量对付大皇子,我倒是能够帮你指认,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必死无疑,帮你指认大皇子之后,你要保住两个人。” “谁?” “我娘和顾如烟,至于路家其余人,都是一群攀附在我爹爵位上的蠢货蛀虫,我巴不得他们能全部死光,死得越惨越好!” 裴越沉思片刻,点头道:“我答应你。” 路姜看了他片刻,旋即笑道:“都说中山侯一诺千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裴越缓缓问道:“你要如何指认大皇子?” 路姜冷笑道:“跟我接头的人是大皇子身边的亲信,他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但是在相处的时候我已经在他身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