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温和地道:“记住为父方才所言,你们在思州打得越狠,萧瑾背负的压力就会越大,到时候必然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断。此人虽然是刘氏皇族的忠犬,可他只有守御之能,却无机变之术。北梁那个年轻皇帝派他统御南境边军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也是我军能够取胜的原因之一。” 冼小石面露笑意,他相信自己父亲对于梁国军方那些大人物的判断,也知道父亲先前只担心谷梁和裴越那对翁婿。 萧瑾虽然擅长练兵守城,可是冼春秋显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想清楚这些问题之后,冼小石试探地问道:“父亲将要南下?” 冼春秋悠悠道:“为父还有一些事要交代给五峰水师主帅,然后再返回南境。” 冼小石便恭敬地道:“父亲此行必然一帆风顺。” 冼春秋笑了笑,神态从容地迈步走出正堂,然后在数千精锐骑兵的簇拥中出城向南而去。 …… 南周,建安城。 首辅宅邸,前院偏厅之中,徐徽言正在用饭。 南周权贵阶层奢靡成风,时常会有互相攀比之举,徐徽言却从来不会大讲排场。身为清河徐氏的家主,他当然可以肆意挥霍,而且无人敢于置喙,但他数十年如一日谨守本心,寻常用度亦颇为简朴。 徐徽言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思考着近来朝中的局势。 在接近两个月的鼓动之后,借助西吴数十万大军进犯梁国西境的东风,朝堂上的主战派逐渐掌控局势,主和派被压制得无法出声。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吴国如此果决,这可是百年难遇的良机,如果不趁势胁迫北梁谋求一些好处,朝堂诸公根本无法想象坊间会如何议论。 尤其是参与东林文会的儒士们,更是不间断地在建安城内各处宣讲,渲染出一片求战氛围,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清河徐氏、平江方家和冼氏子弟的暗中怂恿。 如斯背景之下,冼春秋指挥宁国大营渡江进攻梁国思州,更是赢得朝野上下不尽的赞誉。 这个时候如果再抛出清河徐氏和平江方家即将联姻的消息,想来可以达到凝聚人心的效果。 徐徽言忽然轻轻一叹。 他看过徐初容要寄给裴越的最后一封信,其中并无玄妙之意,如她所说只是一番告别。即便如此,徐徽言仍旧让人仿照大意重新改写,然后派人送往北梁成京。 “老爷!老爷!” 前宅大管家满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徐徽言微微不悦道:“何事?” “小姐被人掳走了!” “哐啷——” 徐徽言右手端着的瓷碗坠落于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