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干儿子。” 明朝洪武九年,为了削弱跟分割地方权力,设置左右布政使两名,共同经理全省事务。不过一般情况下以左布政使为尊,右布政使更类似于副职。 宋彰身为右布政使,按理说在这种场合之下,是不应该站出来多言的,避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但宋彰可不是一般人,他搭上了王振的线,送了数万两黄金拜对方为干爹,获得了升迁福建右布政使的机会。历史上他还更近一步,趁着福建起义左布政使张琛问罪,接替了对方的职位。 甚至在某种角度上,福建起义爆发最初的直接源头,就跟宋彰贪污的数万两黄金有关。 宋彰为了凑够“供献”王振的贿赂,勾结土豪劣绅以“矿盗日炽”为由,将浙江矿工叶宗留与王能等合伙开办的宝峰银场兼并为官办银场,并大幅提高地方银矿课税。 只能说很多历史事件就跟蝴蝶翅膀一样,轻轻的扇动便一环扣着一环,谁又能想到眼前的宋彰,是那个罪魁祸首? “喔,原来你拜了王公公为干爹?” 喜宁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是,下官荣幸,还请喜公公多多关照。” 宋彰满脸谄媚,他之所以会搬出这层关系来套近乎,在于外界眼中喜宁是王振的亲信,被他一路提拔镇守地方,才得以担任御用监掌印太监。 确实喜宁最初的发家,跟王振的提拔赏识不无关系。 可很多事情一旦威胁到自己的利益,那接下来便是反目成仇。站在喜宁身后的沉忆辰,听着宋彰的阿谀话语,就知道对方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果然喜宁瞬间翻脸,厉声呵斥道:“既然张藩台寝食难安,那看来宋藩台是心安理得,身为一方父母官都这副模样,难坏福建局势会崩坏至此!” 喜宁这一番大义凛然的怒喝,简直把福建文武官员给骂懵了。 以往接触的镇守太监跟课税司太监,莫不是贪赃纳贿、安于享乐之辈。 现在这个喜宁连接风宴都不吃,张口不离福建局势,难道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碰到个一身正气为国为民的监军? “喜公公教训的是,下官知错。” 回过神来宋彰赶忙拱手致歉,要不是现在人多,还有下属看着,恐怕他都得给喜宁跪下了。 “哼!” 喜宁冷哼一声,心中怒气未消,准备再继续找个人发难。 不过就在此时,从背后传来一阵沙哑的高呼:“军情急报,军情急报,挡路者论罪!” 听到这道呼声,在场众人也顾不得交谈,纷纷把目光望向疾驰而来的驿使。只见这名驿使骑马冲到了城门前,看到居然站着一片绯袍高官,下意识勒住缰绳愣了几秒。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翻身下马举着一个木盒跪倒在张琛跟邓安等人面前,大声禀告道:“泉州府急报,还请上官查验!” 急报用木盒装? 沉忆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军情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他下意识先行一步,抢在了都指挥使邓安等人前面打开了木盒,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结果这一看,发现里面装着一颗血淋淋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