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可不是,就是夜里睡不安生,总是要醒几次。”
“小孩子饿得快,吃饱了就好了。”
“平哥儿,你又要上山去?”赵婶听见屋外的动静,就知道赵安平又要进山打猎了,她也拦不住,后面索性就由着他了。
“娘,我在家里也没事,就想去山里转转。”
“那你去吧,早点回来哈。”赵婶还有几天才出月子,也不敢出门吹风,就在里屋嘱咐。
“知道了娘,你好好照顾弟弟。”
赵安平背着背篓上了山,进入密林后才停下。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跟着我。”
“公子,你跟我们回去吧。”一个黑衣人闪身跪在他面前,恭敬道。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赵安平脑子其实是蒙的,能问出这句话完全是顺口。
黑衣人早就料到这番情景,直接往身后做了个手势,赵大叔默默走上前来抱拳跪下。
“公子!”
“爹——”
“公子折煞我了。”赵大叔脸上尽是恭谨。
赵安平终于恍然,原来这几年他的感觉没错,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是这种关系。
————
两个妇女正在唠嗑,从东家长唠到西家短的,谁家的事儿在她们这里都是公开的秘密。
李清嘉这段时间也犯了懒劲儿,不想跟着赵安平跑,就待在屋里趴着看赵子扬。
圆圆的脑袋,黑黝黝的眼睛此时就看着她转,她往左,赵子扬也跟着往左;她往右偏,他也跟着往右,小脑袋跟着她一起动,可爱死了。
“他好可爱,还软乎乎的。”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骨头还没长硬,抱起来就跟肉一样。我才开始抱的时候,心怕抱不稳给他摔了。最好笑的是你赵叔,抱着子扬就跟抱啥似的,一动不动,急得满头大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没看见那个情景,笑死个人。”赵婶边笑边捶床。
看着赵婶的状态,她保证赵婶一定不会有产后抑郁症的。
“哎——这几天村里有什么八卦没有,快给我唠唠,我整天待在屋子里,都快闷死了。”赵婶笑过之后就追着她们问村里最新的动向。
一说到这个,两人的脸色有些复杂。就说王静娴吧,之前在李家的时候,香儿没少刁难她,可是看见她被李才良打得那么惨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还有就是李才良太狠了,对同床共枕的妻子都能下此狠手,那对别人只有更狠的份儿。
李清嘉可不像她这么善良,她从来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性子,当下就把里正家的二三事儿给说了,当然她不知道前因,所以只讲了她看到的结果。
“奇怪,香儿再怎么说也不会去拔李才良的毛,再怎么也应该顺着他才对,怎么会和他正面起冲突?”听了李清嘉的讲述,赵婶对这个起因更感兴趣了。
要知道,香儿本就不受李老婆子老两口的待见,特别是李开复,本就有读书人的清高,这几年还好了,前几年那是眼睛长在脑门上,别说香儿了,就是他们这些庄户人家都不怎么搭理。
李老婆子还是这几年因为香儿和她同仇敌忾地欺负王家母女俩,才对她脸色好看些。
所以综上所述,香儿最大的靠山就是李才良,她虽然不知道俩人是怎么相处的,但用脚趾头想,香儿都是把李才良伺候的跟祖宗似的。
所以对于香儿能够忤逆李才良,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所以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王静娴求解。
王静娴对着两人渴望得知八卦的眼神,做不到视而不见,这才把从大山媳妇和陈家婶子那边听来的消息给她们补上。
香儿把钱带着跑了的当天晚上,李老婆子原本是安静的,后半夜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疯地大叫,把周围的邻居都吵醒了。
没办法就进去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李老婆子竟然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像是中了毒。村里人不敢耽误,但是天没亮又不敢走夜路。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立马就有人套车去镇上请大夫,也是赶巧,路上正碰见往回走的李开复。
村里人见了李开复,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倒豆子般把情况都说了。
李开复也是心惊,他这才出门几天,家里就闹成这样,怒急攻心,险些站不稳。
当下也不急着回村里,村里人帮忙去请大夫,他就转身去镇上找儿子,顺便找人去逮香儿这个搅家精。
李老婆子中风之后就被香儿毒哑了,里面还加了□□,但大夫来的及时,李老婆子还活着。只是看向李家父子的眼里充满了怨毒,比之香儿更甚。
李开复和李才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李开复回屋了找钱罐子,把房间翻了个遍硬是没找到后,这才注意到李老婆子的异常。
但是你要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