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然来那是没办法了,人都毒哑了,李老婆子又不识字,更别说写字了。所以只能猜个大概是香儿在其中捣鬼了,还把李老婆子和李开复藏的钱也一并带走了,因此李才良才跟疯了一样打骂香儿,想让她把钱交出来。
可香儿也是个嘴硬的,被打得那么惨还是不肯说出来,只是看着李家父子一味冷笑,看得村里人直冒冷汗。
“这香儿又是何苦呢,她有儿子傍身,再怎么李家不会亏待她,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静娴这话一出就迎来两人的白眼飞刀,还不会亏待,不把你虐待致死就是仁慈了,你还想李家对你好,你还不如求阎王把人早日收了。
“可我怎么听说是他家要南迁,李老婆子不同意啥的。”李清嘉提出了另一个版本。
“什么南迁?好好的怎么会去南方?”王静娴显然没有听过这个版本。
“我听李家隔壁的大娘说的,那天晚上李老婆子房间的灯亮了一夜,她起夜的时候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隐隐约约听见这几个字。”
三人还在疑惑里正家为何好好地要南迁这回事,里正家就敲锣打鼓的说是要收税了。
今年不同以往,可以不交粮食,交钱银也可以抵税,反正按李开复话里话外的意思,反正就是大家要交钱。
李清嘉看着红光满面的李开复,一时间很是疑惑,难道香儿偷的钱已经找回来了?他家里的破事儿已经处理好了?香儿是什么下场?
村里人对这个变通理解,但也有人不满。祖祖辈辈都是农名,靠的就是种地交税,突然有一天你说要交银子。他们一年到头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哪里有什么银子。
更何况有人去镇上打听了粮食收购的价格,更觉得是上面在搞鬼,今年的年生本就不好,要说粮食价格应该比往年高个一两层才对,可事实却是几年的粮食粮食收购价比往年还低了三层。
若是按李开复的话,他们把粮食买了来交税,那是一转手就亏了二三两银子,哪还有人愿意卖粮。
因此收税的事情一拖再拖,王家母女直接抱王氏族人的大腿,族长说交,她们就跟着交,若是不交,那就都耗着。
反正李开复是外来的里正,虽说村里人敬着他,但是这是关乎自家生计的大事,再大的敬意也抵不过人命。更何况玉茗村历来是族人自治,族归大过律法的地方,李开复也不敢强来。
一时间,李开复和村里人僵住了。可村里人等得,李开复一家可等不及了,香儿的事更是早就没了后续。而等到李老婆子在某个清晨归天之后,草草办了葬礼,李家爷孙三人就跟着大人往南走了。
村里罕见的安静了一阵子,李家突然走了,李清嘉和王静娴还有点不习惯。特别是李老婆子的悲惨下场,还有香儿的不知所踪。
李清嘉总感觉李开复一家在搞什么幺蛾子,或者是得了什么消息,才急急忙忙跑去南方。不然以李开复的性子,税收这种肥差,怎么滴都要耗到最后吃一口再走,但李家父子居然就这么走了,直觉告诉她,肯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但村里人并没有意识到目前的日子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而且还在准备过冬至。
冬至在这里相当于是过年了,所以王家也跟着村里人去镇上买羊肉。
李清嘉纯粹是因为在家里待得烦了,又想着家里的第一批野兔出笼,才在王静娴的三请四请之下套上棉衣来了镇上。
镇上的变化不大,许是过节的因素,镇上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小孩子也多起来,在街道上跑来跑去。
兔子生意是大事,所以娘俩和村里人分开之后直接去了醉香楼,醉香楼的生意越发红火了,看看大福忙得脚不沾地的就知道了。
“大福哥,好久不见,恭喜发财啊。”李清嘉知道生意人就喜欢听这种吉利话,所以即便还没有到过年,她也还是说了这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倒是吉利。”大福对着两人嘿嘿一笑。